“这……”
方正张了张嘴,面露苦涩:“那,二八分?你二我八。马婆婆,我可是受了伤的!”
“嘿嘿……”
马神婆看着他冷笑:“小子,你觉得老身是那种钻进钱眼的人吗?”
说实话,你就是!
当然,这话方正是不敢说的。
马神婆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摇了摇头,道:“这里只有你自己?”
“不错。”
方正点头。
马神婆点了点头,继续追问::“你年纪不小了吧?夫人在哪?”
“还未娶妻。”
方正回道。
“哦?”
马神婆眼眉一挑,道:“这么大年纪还未娶妻,这可是不应该。”
“平日里洗衣做饭、缝缝补补,一个大男人总是不太方便。而且没人看家也不安全,你前番丢了银子,不就是因为家里没人。”
“……”
方正眨了眨眼,一脸古怪。
说实话,这番话换做二人来说,他只会表示感谢,但马神婆说来,只让他浑身不自在。
这是要干嘛?
这么关心自己,这可不像对方的性格?
而马神婆话头转变的更快,突然又道:“这几天外面很乱,你知道吧?”
“略有耳闻。”
方正点头。
这几日他虽然闭门不出,一心养伤、修炼,但也不是彻底不问外事。
在丐帮堂口之事后,县衙知道自己实力不足,州内驻军短时间也指望不上,就请了任家私兵代为巡察县城。
这些私兵上任之后,大肆驱逐县城乞丐,稍有反抗就乱棍围打。
不止乞丐,只要是没有身份的,混入县城之人,都会遭到驱逐。
就算是县里本地人,也多有误伤。
一时间,城中可谓是人人自危,别说夜晚,就是白日能不上街的都不出门。
“任家势大,没有办法。”
马神婆叹了口气,道:“就连我那里也不能幸免,被人搜了两遍。”
“确实是太过了!”
方正轻叹:“不过这事在下也帮不上什么忙,马婆婆自己小心一些。”
“我倒没什么。”
马神婆摇头,道:“不过,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方正愣神。
“我那里,还有你放下的一个人。”
马神婆翻了翻白眼:“那人被搜了出来,你说我该作何解释?”
“那个女人。”
方正恍然:“她可曾醒过来了?有没有说自己姓甚名谁、哪里人?”
“说倒是说了,但没用。”
马神婆摩挲着拐杖,缓声道:“徐州南岭府人,去年遭了兵灾,逃到这边投奔亲戚。谁知道中途遇到了劫匪和官兵厮杀的战场,一家人就都遭了灾,就她一个人侥幸活了下来。”
“徐州南岭府?”
方正面露古怪。
他自己现在挂靠的身份,就是徐州南岭某地的人,倒是巧了!
“嗯。”
马神婆不知方正所想,只是点头:“她姓聂,闺名玲珑,现今是孤身一人。”
“这……”
方正试探着开口:“马婆婆的意思,应该怎么办?”
“现在城外一片混乱,她一个弱女子,一旦被赶出去,绝对自身难保。”
马神婆叹了口气,道:“老身孤身一人,众所周知,而且我那里也不方便留人。”
“所以……,她是你带来的,自然要交给你处理!”
“我怎么处理?”
方正面色一白:“我这里就这么大,而且就我一个大男人,收留她也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