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眼珠子一转,说道:“施主莫要说笑了,难不成施主还能穿过来割小僧的舌头?”
“……”
玉芸熙有些无奈,如今她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还不打算出去。
可这和尚,实在是让她有些忍不住想动手。
“等着吧。”玉芸熙冷哼一声,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小憩了起来。
总有一天,这臭和尚要挨一顿毒打的,她玉芸熙记下了。
………
“沙沙……”
天已黑了,雨滴打落在那官道之上,雨水冲的此处官道有些泥泞。
这官道前方,唯有一点亮光想起。
这荒郊野岭竟在官道一旁仍由一间酒馆亮着烛火。
泥泞的官道上走来一人,戴着斗笠,身披蓑衣,瞧不清面容,蓑衣之下,却是精细的衣衫,此人腰间还挂着玉佩宝珠。
此人迈步走进了那座酒馆,一双布满泥土的鞋踏进了酒馆之中。
酒馆柜台里坐着的是一位身披袈裟的和尚,不由得有些奇怪。
那人摘下了斗笠,取下了蓑衣,露出了面容。
公孙羽从怀中摸出了一枚银锭,放在了桌上,他看向了那和尚,说道:“上酒!”
念安起身,收下银两去内屋中打了酒来。
念安顺势坐下,开口问道:“此番顺利?”
“顺利。”公孙羽笑了一下,倒了杯酒抿了一小口,大雨之中唯有这酒馆里还剩下了些许温暖。
断剑入了剑冢,他也得偿所愿。
念安微微点头,又问道:“往后有何打算?”
“没打算。”公孙羽摇了摇头,却是忽然笑着说道:“看家中如何安排吧。”
“那多无趣,就不打算出去走走?”
“不愿去招惹太多事,就好像张兄,酒馆的酒可称天下之最,可他却不爱打理,更不喜宣传,人多了会有麻烦,张兄讨厌麻烦,我也一样。”
“可他也出去了。”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念安微笑着看着他。
公孙羽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张兄或许有自己的选择吧,但那是张兄,又不是他。
“就是不一样。”公孙羽平静道。
“好吧。”
念安也不愿再说了,这是公孙羽的选择,念安也只当是闲聊一般,说上两句罢了。
来酒馆喝酒的人越来越少,这般清闲,倒是让念安想起了当初在寺里扫地的时候,亦是没人说话,但这也是念安最想要的活法。
一杯接着一杯,酒壶中已倒不出酒来。
然而,外面的雨却还没停。
“待雨停了,我就走。”公孙羽说道。
念安回到了柜台里,答了一句:“你随意。”
谁知,这雨越下越大,就好像是不让他回去一样,在这酒馆里待了半个时辰,外面的雨也没有停。
酒馆里的烛火燃尽,念安取下了烛火上了一支新的。
却见公孙羽坐在酒馆门栏处,斗笠与蓑衣放在一旁,静静的望着外面的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