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蛋当年是干山贼的,自小捅过人,砍过人头,绝非良善,说的出做得到,也自有一股气势。
再加上刚才一声不吭,便将那士卒脸都打肿了,一下子威望升到了顶峰,所有士卒都是低着头不敢吭声。
而此事对于李飞,赵统,糜威,张苞等人都是轻松,别说赵统,糜威,张苞等人各自带来了家中老人做随从,就说李飞,跟着关平长大的十几少年,他与周雄一人一半给分了,也是有人撑场子的,再加上李飞非常机灵,办事十分妥当。
就是关石,吴风,车万年,徐充国有些实在,但也没有太大问题。他们执行力很强,听命行事,关平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士卒不做,那就打杀威鞭。
就那个马里乡出来的少年李正做的有点漂亮,他是真正的聪明人,又带了十几个同姓少年来参军,这十几个少年也跟着一起卯足力气跑,许多获得了伍长,什长职务,李正将这些同姓少年要过来,组成了军官骨干,统帅麾下六十余人。
周雄让士卒们叠被子,李正也让士卒们叠被子。
周雄的办法简单粗暴,不服气的一巴掌打过去。李正却是大齐,他盘腿坐在床上,环视了一眼账内的士卒们,说道:“我自小读书,读过兵书,弓马娴熟。现在天下大乱,我自有丈夫志向,想搏个功名。军候大人的脾气你们想来已经清楚了,官威重,军令如山。话我敞开了说。”
说到这里,李正昂起头来说道:“这被子一定要叠好,谁叠不好就挨鞭子。这是罚。谁若是做得好,我自个儿掏腰包,赏。”
“诺。”一番颇为雄气的话语,明了赏罚,听得四周士卒颇为凛然,齐声应诺。
“开始叠被子。”李正满意点头,大手一挥,亲自下场与士卒们一起叠被子。
时间过的飞快,很快便到了第二天卯时。天还未亮,士卒们基本上都在熟睡之中。
便是连关平也还在呼呼大睡。几个老卒在昨天便得了命令,起了个大早,来到军鼓面前,卯足力气开始敲鼓。
“咚咚咚!!!”震天的鼓声响起,熟睡中的士卒们立刻被惊醒,第一个反应是起床叠被子,然后去洗漱。
关平这鸟货也醒了,只是让他与普通士卒同吃同住,同操练是不可能的。他用被子捂着头等鼓声过去,然后又呼呼大睡。
关平的志向便是做个二世祖,衙内,又是一营长官,所以任性。与他同窗的张苞,赵统,糜威等人却是人没得办法。
糜威此人话语不多,体格健壮,擅长骑射,学业也还不错,人也很是自律。
他目前身为都伯,加上他带来的几个糜家骑从,人数足有六十余人。都伯的帐篷没什么特权,糜威与十余士卒一起挤在床上,昨晚上睡的有些不习惯,此刻还有些昏昏欲睡。
但是听得鼓声,他却是立刻起床。招呼一位骑从道:“叠。”
“诺。”这骑从很习惯自家少爷的谈话方式,应诺一声,招呼了士卒们去叠被了。而糜威自己也是一丝不苟的将被子叠好,这才走出了帐篷。
张苞,赵统,李飞,李正,周雄等都伯们也纷纷出了帐篷,然后来到校场内站好。
因为还没有列队训练过,所以站的乱哄哄,都是聚拢在各家都伯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