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余丫头,现在成仙了,了不起了,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了嘛?
还张长老,我与你师尊都是师兄弟相称,就是你父亲也要喊我一声师叔,你一个小丫头,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啪的一声,陈明亮再也忍不住,怒拍了一下桌子。
千年铁木做的实心木桌,哗啦一下成了粉末,却无人关心半点。
陈明镜起身指着顾明堂:“顾师兄,我且再喊你一声师兄,你和我余师兄虽不是一个师尊,却是同一师祖传下来的。
当年你落魄之际,也是余师兄收留你进宗门,后来你渡天仙劫,要不是余师兄拼命相护,为此还落下暗伤,你能成就今日之天仙?
要不是你,师兄当日未必身死,如今他老人家仅存的一点血脉遭人屠戮,你却坐视门下走狗撕咬婷婷这么一个小姑娘,你糟不糟心啊。”
顾明堂从长老议会开始就一言未发,但众人都知道,外事堂张有缺正是因为有顾明堂撑腰,才屡次三番的不给掌院颜面。
但往日里,姚光等人从不管事,他们这些太上长老碍着顾明堂师兄弟的情谊,也不好开口相帮。
没想到,他们今日居然做的如此过分,急性子的陈明镜怎么可能忍受的了。
顾明堂自顾自的闭目养神,直到陈明镜指着鼻子骂了过来才睁眼道:
“陈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差事办砸了,没有看顾好婷婷,和惹得咱们和司天监势不两立,现在来指责老夫?
呵,真是笑话,一码归一码,余师弟对我是有恩情,他的后人,我自当拼命护其周全,却也不能就此忘了尊卑。
婷婷是小盛的弟子,有缺是已故张师兄的亲子,是婷婷的爷爷辈了,别说只是有几点疑问,就是真的说她两句,也是为她好。
婷婷你身位晚辈,应该虚心接受前辈的指点,你张爷爷虚长你千年,经验不是你这小辈能想象的,你说是吧,婷婷?”
余婷低着头,不想让人看见她现在通红的眼睛,人走茶凉是世间常态,更何况接近百年,观内还有这么多人爱护着她。
三星观倾注着余家祖孙三代人的心血,余婷不允许因为她而使得三星观受损。
“顾长老说的是,张长老的确长我千岁,经验也比我丰富,可我余婷愿以三星祖师的名义发誓,我之前所言,绝无半点虚言,否则令我余家,永世不得超生。”
堂中的长老,大多低下了头颅,别说余婷说的是真的,就算是假的,这样的毒誓发下来,他们也只能当做是真的,否则他们这些长老还有脸做人嘛?
“胡闹,余婷,你虽是余家血脉,却再这长老堂内胡言乱语,你置众长老于何地?你置顾长老于何地,被旁人听到了,还以为他们在逼迫遗孤呢。”
盛晖表面上在挥斥余婷,暗地里却是借这事,大肆扫了顾明堂的颜面。
顾明堂脸色难看,尤其是许多中立的长老看向他也暗含鄙夷,同辈的几个硕果更是扭过头去,深怕和他沾上一丝关系。
这些人,虽然成了散仙,但兵解之前无一修为不在他顾明堂之上,如今也是三星观一股重要的实力。
更何况,观里仅存的几件上品灵宝都在他们手里,中枢法阵又在盛晖的掌控之下,真要打起来,他顾明堂绝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