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担心百姓没有收成的是他姓完的,不是朕。”
见张孝纯和王禀都是一脸懵逼的模样,赵桓又笑着道:“寇可往,朕亦可往!
他姓完的敢带兵来,朕如何不敢带兵去?到时候大军直奔析津府,战火起于金国,我大宋的百姓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王禀被赵桓的说法刺激得热血沸腾,当即便躬身拜道:“臣,请为官家前驱!”
“官家三思!”
张孝纯却躬身道:“析津府乃是金国南京,西去大同便是金国西京,过了滦河,便是金国的中京,再往北的临潢府更是其上京,一旦官家兵进析津府,便是个三面皆敌的局面。
然而我大宋缺马,更缺能与金兵野战的骑兵,官家兵进析津府,粮道如何保证?纵然可以就粮于敌,可是箭矢与掌心雷等的补给又该如何保证?”
“河间府可是我大宋之地。”
赵桓笑的分外开心:“姓完的可以顺着黄河南下,朕自然可以顺着黄河北上,此为其一。
其二,金兵擅野战却不习水战,朕完全可以在离析津府不远的海边先夺一地筑城,走海路补给。”
“可是,船呢?”
张孝纯反问一声道:“上皇禁海,曾经把木兰舟和海商的大船都付之一炬,小船又不足以转运粮草和物资,纵然官家夺得一地筑京,又靠什么来补给?临时造船,最快也得几个月甚至一年以后,金兵可未必会等官家把船造好吧?”
赵桓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倒不是因为张孝纯一系列的反问使得自己难堪,而是因为赵!吉!翔!
这货在宣和七年年底南巡一趟,回来就把通过海图最远到达过木兰皮国(即非洲西部的穆拉比特王国)的康济号和通济号,还有比康济号和通济号还要大的木兰舟,以及只能走沿海的万料舟,一艘不落的全给砸了,准备当成劈材烧!
另外,这沙雕不止是砸船烧船,顺道还把造船的工匠全部给遣散了,另外还特么大搞禁海!
关键是,你特么是大宋的官家,又不是人家建奴的圣祖,你大宋是小朝廷制度,不是人家建奴的奴隶主制度,你手下养着的高俅童贯李邦彦那些货色也不如人家建奴养的姚启圣,你特么跟人家学禁海?
吃啥啥没够,搞啥啥不行,内斗倒是第一名的赵吉翔玩禁海也不算成功,以至于完颜构南渡建立小朝廷之后都穷成死狗,秦桧开海又被算成是官与民争利。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天字号的败家子都没有他赵吉翔能败!
而赵吉翔这个沙雕之所以搞出来这一系列的骚操作,是因为这沙雕在南巡的时候听说有人骂他狗币篮子,不打一仗就禅位跑路,所以这货觉得海商不受控制,还不如干脆禁了省事儿。
就像方腊造反,赵吉翔这沙雕就在江南搞屠杀,认为把人都杀光了,自然也就没有人造反了……
多么完美的一刀切!多么清新脱俗的神逻辑!
赵桓觉得这沙雕不像是大宋的官家,倒像是建奴那些代代割地赔款的一十二帝,更像宁与友邦也不与家奴的吃稀老妖婆!
“另外,臣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就在赵桓心里琢磨着该怎么折腾赵吉翔的时候,张孝纯却又躬身拜道:“金兵之患,在于手足……”
PS:朕要拿刘少冲的新书《我怎么又帅了》祭天,耶稣也保不住他,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