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无能为力,一次次撕扯着他的心。
公孙瓒策马横中直撞,在其亲卫和部将的保卫下,终于来到了袁谭面前,“袁谭,你可敢于我决一死战!”
说起来,他也是此刻乱世诸侯中武力排名前三的。一身武艺,是在和匈奴人,草原异族一次次杀戮中锤炼出来的。
袁谭一笑,拼尽了一切去努力,终于,这天下的人开始正视他吗?
擦拭着金枪上的血迹,淡淡道:“汝并非吾的对手。”
公孙瓒闻言,立刻如被万针钻心,也许这世间有人有资格说这句话,但绝非面前这个小儿!
依稀还记得那一年,这个年轻人在袁绍背后躲躲闪闪不敢出来见人。
依稀还记得在众人的威严中窘态百出,被袁绍训斥。
“纳命来!”
公孙瓒骤马而出,大槊刺了过去。这凌厉的一击,这一刻并不只是代表他,还代表着父辈们的荣耀。在这乱世天下,他们岂能甘心被新人取代?
然而。
只是一招。
金色的大枪就挑飞了大槊。
两手空空的公孙瓒,脸色异常苍白起来。无论是谁,早晚有交出王冠的一天。横扫大漠草原,威震北地的他,从未有此刻这般感到无力。
“快保护主公!”
田豫肝胆俱裂,幸亏他反应最是及时,这才率领白马义从救下了公孙瓒。
河中心,袁绍他们目睹了这一切,内心的热血沸腾起来。
随着公孙瓒的将旗远去,公孙军的斗志彻底被瓦解。
袁绍亲自下达了全军总攻的命令。
大批的袁家儿郎,登陆到了东岸,加入到了追杀敌人的序列当中。
袁家的谋士们没有参加追击敌人。
郭图激动道:“今日真是一波三折,幸亏关键时刻,主公调来了大公子。看起来,吾等可以着手去准备庆功宴了。”
说完负手而立,一手摸着胡子,望着远处追击的场面,感慨万千的模样。
田丰沮授二人彻底放松了下来,露出了笑容。
而审配逢纪的脸色就不太好了,又不得不跟着打哈哈,心里别提多腻歪。
时夜。
袁绍虽然追敌疲惫,但驻扎后,依旧设下了庆功宴。
袁谭大帐中。
他正在亲手擦拭着铠甲,见到张辽、赵云、典韦进来,暂时放下,道:“子龙、文远、武穆,家父特别点名要你们一起参加今天的庆功宴。”
张辽他们对视一眼,作为大公子的部将,隔着一层,并没有资格参加这个袁家的宴会,但有袁公特别嘱咐,又另当别论了。
“你们去准备一下吧。”袁谭说完,重新拿起了盔甲擦拭起来。
“是。”张辽他们这才应命而去。
少顷,郭嘉进来了。
袁谭笑道:“奉孝,人们常说一将功成万骨枯。而我要说,若无运筹帷幄之中,哪有决胜千里之外?今日随我去参加这个庆功宴,你看,大氅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话音未落,二狗子就捧出来一套崭新的大衣。
袁谭拿到手中,“你看看,正宗的貂皮,出自名匠之手。”虽然他不知道后世的裁缝算不算名匠,但这件毛皮,那可是花了他不少黄金。
做工之精良,绝非这个时代的匠人能够相提并论。
然而,郭嘉并没有参加宴会,而是婉言拒绝了。
袁谭遭到了拒绝,但没有生气,“既如此,这大衣你要拿着,这是按照你的尺寸定制的,别人穿他也不合适。”
“大公子,您的伤势?”郭嘉问道。
“不碍事的,多亏了有这个。”袁谭拿起一片凹陷的胸甲道。
少顷,郭嘉走在回去的路上,眼看马上就要入冬了,记得往昔的冬季里面,有一身棉袍御寒就实属难得。他摸着手中的毛茸茸,春风满面的笑容就没有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