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该怎么审就怎么审,该怎么就问就怎么问,这有什么难的?”
虽然陈洪说的隐晦,但是骆思恭也听明白了,这是让自己该怎么查就怎么查,直接从案子里的那些人下手。
比如李可灼,是他给先帝进献的红丸,这个人自然就要好好的查一查。
除了他之外,这些案子的另外一个关键人物方从哲也在京师,人都到了京师,自己去问一问有什么关系?
所以只要把声势弄起来,其他的事情就好办很多。骆思恭心里边也就明白了,于是便点了点头说道:“公公放心,下官知道怎么做了。”
陈洪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件事情咱家相信你能办好,咱家来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情。”
“公公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骆思恭连忙说道。
“这件事情也不是我的私事,而是另外一件事情。你去找到那个陈可道,让他去联系他能联系到的人,凡是和他同一学派的,全都弄到京师来。”
“另外去查一查心学,看看朝中的官员有多少人是心学出身,标注好他们是哪一个派别出来的。这件事情非常重要,这是陛下私下里亲自交代的,一定要悄悄的做,不能够大张旗鼓,你明白吗?”
“公公放心,下官明白。”骆思恭连忙答道。
“你心里明白就好,把这两件事情办好,你不但不会有什么麻烦,反而会得到陛下的奖赏。所以你好好做吧,你把事情做好了,对咱们两个都有好处。”陈洪说完这句话就放下了茶盏,站起了身子。
“咱家只是来问话的,不能在这里多留,你尽快把事情办好。”
“公公放心,卑职明白。”说完这句话之后,骆思恭从一旁拿出一些东西,不动声色的塞给了陈洪。
骆思恭拱了拱手说道:“小小心意,公公还请笑纳。这几次多有劳烦,还望公公不要见怪。”
陈洪不动声色地将东西收了起来,同样拱了拱手,笑着说道:“那咱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回到皇宫之后,陈洪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汇报给了朱由校,只不过最后的那份小小心意没有说。
朱由校听了陈洪的汇报便不说话了。
这件事情朱由校准备看一看风向,主要是看看下面的人怎么争斗,他希望更多的人绞下来。
这两天朝廷开始较上了劲,争论的点就是东林党的案子,
有一派的人认为这个案子应该严惩,所有人都应该按照大明律,该杀的要杀,不能手软;另外一部分则认为需要安抚人心,得适当的宽容。
还有中间派,中间派认为应该区分开来量刑。那些有罪最大恶极的,那必然要杀头,不能手软;有一些就是其行可悲,但是其情可敏,所以就可以从轻发落。
中间派基本上就是发表了言论之后,并不怎么坚持。可以说他们就是表了态之后就跑,基本上双方谁都不得罪,然后就拉倒,根本就不坚持。
争论最凶的就是这两派,想要杀或者不杀,轮番上题本,开嘴炮,甚至朝着对方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