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黄克缵说道:“无论是运输还是征收,全都需要大量的人员。难道徐阁老想用更多的官吏?”
“前宋冗官的事情,徐阁老应该还记得吧?”
“原本就已经有了一套运转良好的制度,现在要骤然再加一套人,难道不会人浮于事?”
说完这句话之后,黄克缵转头看向朱由校,躬身说道:“启禀陛下,臣以为此举大大不妥。朝廷上下赋税制度很健全,如此再多出一部套人马实无必要。虽然是勋贵和勋戚的庄田税,但这一次却是勋贵和勋戚们自愿的,想来他们也不会不配合,也不会出现地方官难征收的事情。所以交由地方官就可以了。”
如果让户部弄出这么一批人来,那这批人就只归户部管,没有人能够插手,这是其他人不愿意见到的,所以黄克缵就站出来反对了。
要知道,现在朝堂之上对于那种编制外的衙门可是非常的警惕。
之前搞出了一个通政司闹得人心慌慌,现在把征收庄田税的衙门给了户部,那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如果有一天他们人心不足,想要把天下的赋税都接过去呢?
那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天下的赋税是什么情况,所有的人都清楚的很。
以徐光启的人品,不是干不出来这种事情。所以直接掐死就好。
即便是真要这么干,也是只能我来干。
朱由校得目光扫过黄克缵和徐光启,脸上没什么表情。
显然这种文官之间的争斗,自己没法过问,想要杜绝也不可能。
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之争。
无论是为了私利,还是为了家国情怀,或者是为了胸中的抱负、施展自己的主张,这种争斗都不会停。
见两位阁老争起来,其他人反而不说话了。
在场的文官都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插嘴,否则搞不好就成了炮灰。
即便是崔呈秀也一样是向后躲了躲,现在谁都看不见我就最好了。
不过有人倒是不畏惧这个,这个人就是英国公。
刚刚他就已经对这些文官很不满了,本来以为事情告一段落,结果这个黄克缵还拿自己这些人说事,什么时候都把自己拉出来,太不把自己看在眼里了。
看了一眼朱由校,张维贤心中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事到如今,要么试试,要么认怂。如果不试试,心里不甘!
张维贤果断的向前走了一步,躬身说道:“陛下,臣有一策。”
这话倒是让所有人都一愣,甚至包括朱由校。
在他的计划里面并没有张维贤什么事,不过他倒是想听听张维贤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