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大胆,这里距离东市只有几百步,咱们晃荡过去瞧瞧热闹,当初我就是在东市里打开了烈酒的名头,长安城里的百姓也是从东市里开始品尝到绝世美味,咱们那些琼浆玉液的。”
“是郎君,您尽管走着,我等紧跟左右便是。”
李钰点了点头看着两边铺子里的热闹场景就晃荡着朝东市而去,刚到东市的西门口,正要进入就听见一个酒楼的偏门口一个不小的声音嚷嚷着;
“掌柜的,您这称不准吧?”
“什么不准?你会不会说话?告诉你乡下来的,我家酒楼可是礼部崔员外家开的,在这长安城里虽说不大,可也是拍的上名头的酒楼,你别胡乱说话,否则坏了我家的名头,你这乡下来的可是吃罪不起!”
李钰听说酒楼背后有朝廷官员的身影,就顺眼看了这边一下,吃着嘴里的糖人又往东市里头行进。
“可是掌柜的,俺在家里的时候也称了两次,且是找了两个不同的称来称的,都是一百四十多斤的分量,两把称上下悬殊也就三五斤,
怎么背到了您这里,就成了八十三斤了?俺也是辛辛苦苦打猎来的野猪,您好歹别少太多呀?您这样一下子就少了一小半去,这也太不像话了吧?哪有你们这样做买卖的?你叫看热闹的大家伙说说长短?俺这头肥大的野猪只有八十斤的分量?
不是俺顺口胡说,而是掌柜的您这称也太黑了点吧?”
长安城不像乡下,居住的百姓甚多,进出东市交易又好看热闹的百姓,顷刻间就围了十几个男女老少,一听这乡下猎户把卖野猪的事情说的清楚明白,都读着那掌柜的指指点点,还有几个明显说话不客气许多。
一个穿着说的过去的四十岁男人脸上全是不如心意的表情;
“这家酒楼我告诉你们啊,某去吃过一次,结账的时候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回事?”
另一个年轻点的男人立马开口询问;
“咋啦?出了什么稀罕事儿啦?”
“稀罕事儿倒也没有,只是每个菜都比别家的酒楼里,贵上十钱八钱,这还不说,盘子看着和别家酒楼里一样大小,但是盛不下多少东西,分量比别家酒楼里要少一些的。”
“好家伙,价钱要得贵了,还不给多放一些肉菜?”
“那这里打外敲的,他们可是不少赚钱纳?”
“可不是嘛?”
“这不是一锤子买卖吗?岂能做的长久?”
“可不是嘛,难怪这家酒楼老是空荡荡的没几个客人,原来如此啊,我可得给亲戚们说个明白,以后不要进来上当了去。”
站在偏门口的掌柜看着百姓们议论纷纷又指指点点说自己的酒楼是黑店,不想多耽误功夫,赶紧说道;
“好吧好吧,就按照一百二十斤的分量给你银钱,这样总成了吧?天下的称十个有九个不相同的小兄弟,一百二十斤真的不少了。”
穿着单薄的猎户往地上呸了一下;
“俺不卖了,就是拿回家吃了也不受这个鸟气,俺在乡下的时候称了两次,都是一百四十多斤的大肥野猪,到了你这里成了一百二十斤了,还说的好像我占便宜很大的样子,我呸!你要是第一次说一百二十斤我忍忍也就卖给你了,这会就是一百四十斤俺也不卖!”
掌柜的看着猎户要背起地上的野猪回家,也来了真火;
“他娘的,你这乡下来的憋娃子,满口胡言乱语,糟蹋我们东家的名头,还想走吗?门都没有,你还来脾气?
老子今天也上火了,今儿个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就按照八斤的分量给他银钱,剩下的那些就当他糟蹋东家的赔礼钱了,来人呐!把这野猪抬进去!”
“是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