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永历朝廷的内帑虽然不及万历朝百万两那么夸张,但拿出一些来封赏将士们还是能够做到的。
在朱由榔看来,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将士们为了大明朝廷浴血奋战,身为皇帝拿一些私房钱出来奖赏不应该吗?
但在朝臣看来,这简直是天子隆恩。
内帑是皇家私用,如今天子为了国家动用私银,真是个狠人呐。
“陛下圣明!”
群臣齐齐高呼。
“若没有别的事情,便退朝吧。”
朱由榔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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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退朝之后,朱由榔刚刚回宫,内侍韩淼便来报说晋王请求陛见。
朱由榔不禁感到有些诧异,方才朝会上李定国为何不说?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宣晋王觐见吧。”
朱由榔整理了一番袍服,端坐在寝宫御座之上。
经由内侍通禀,李定国急匆匆的走入殿内。
朱由榔注意到他手中拿着一封信,面容有些憔悴。
“臣李定国拜见陛下。”
李定国行了臣礼,便被朱由榔赐了平身。
“晋王何事请求陛见啊?”
“启禀陛下,臣这里收到一封信...是孙贼写的。”
李定国面色有些窘迫。
“哦?”
朱由榔闻言却是恍然大悟。
怪不得李定国不肯在朝会之上说出来,原来事情牵扯到孙可望。
“呈上来吧。”
“臣遵旨。”
说罢李定国把信高高举过头顶。
韩淼走过去将信接过,折返回来呈给朱由榔。
朱由榔启开信封,将信纸抽出来展开看。
一开始他还神色如常,但很快便怒不可遏。
“孙贼如此狂妄,竟然敢劝降朕!”
毫无疑问这是一封劝降信,看时间应该是在吴三桂、赵布泰攻城之前写的。
之所以现在才“送到”李定国手中,肯定是因为被压了下来。
换句话说,吴三桂认为能够一举破城,根本不用劝降。
没想到明军取得大捷,这才变换思路想要劝降。
“陛下息怒。”
李定国虽然没有看过信,但也能想象自己这位义兄在信中所言所语,不由得冷汗直冒。
但这封信他又不能不拿来给天子看,那样不成了他心中有鬼了吗?
在贵州时孙可望便对天子毫无敬意,俨然架空了朝廷,甚至图谋篡位。现在孙可望已经剃发降清,便更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
“孙贼在信中说,若是朕降清可保朕一家免死,封个闲散爵位保一世衣食无忧。”
朱由榔冷笑一声道:“这是朕一家一姓的事情吗?东虏屠戮我大明百姓,践踏我大明土地,将大好江山弄得生灵涂炭。一道剃发令端是要断我汉家根基,用心何其险恶。大明与虏贼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朕身为天子,孙贼竟然让朕降虏,朕降他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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