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只管吩咐我们做。”
一群小弟跟着孙别鹤屁股后边附和着,也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在这种时候他们的样子有多丑陋。
大街上,夏侯琢买了两串糖葫芦后递给李丢丢一串,李丢丢看了看那糖葫芦接过来,却不吃。
夏侯琢忽然间反应过来,转身叫住那个卖糖葫芦的,直接把糖葫芦靶子都买了过来,他扛着走。
“想留给你师父吃?”
夏侯琢道:“下次我疏忽的地方你说话。”
李丢丢摇头道:“这怎么算是你的疏忽呢?因为你完全没有必要多买。”
夏侯琢:“闭嘴,不喜欢你这种什么事都分得那么清楚的嘴脸。”
李丢丢笑道:“师父说,要有是非,要懂进退。”
夏侯琢道:“你哪一点像是学会了你师父教的。”
就在这时候巷子口有几个身穿青衣的汉子朝着夏侯琢微微颔首,夏侯琢趁着李丢丢没注意的时候一摆手,那几个青衣汉子随即往后退了回去。
李丢丢只顾着看手里的糖葫芦,完全没有注意到那几个青衣汉子。
“你没吃过?”
夏侯琢问。
李丢丢点头:“看别人吃过。”
夏侯琢叹了口气:“为什么你是这样一个人。”
李丢丢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夏侯琢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措辞,他是真的觉得李丢丢有些奇怪,很奇怪,谁都知道李丢丢是个穷人,用夏侯琢的话说就是李丢丢和他师父并列冀州城第一穷人。
可是李丢丢身上没有穷气。
夏侯琢终于明白过来,就是没有穷气。
每个人的气质都不同,有生来就有的气质,也有后天出现的气质,不同的物质环境会给人不同的气质,李丢丢身上的气质不是进书院之后才变的,他身上一直没有贫贱气。
哪怕就是李丢丢说他没有吃过糖葫芦看别人吃过这句话的时候,他都没有给人一种卑微感。
夏侯琢忽然问了一句:“如果我以后帮你想一个办法,让那些人不敢轻易动你,那算不算你欠我一个巨大的人情?”
“太大了。”
李丢丢摇了摇头道:“我受不起的。”
夏侯琢道:“我不希望你沾染卑贱气,所以能不帮你的时候尽量不帮你,是不想让你觉得事事都可求人,只要自己卑微就行,人不能一直卑微,不想让你没了骨气。”
他看向李丢丢认真的说道:“可是这件事对你对我来说都很重要,我需要你欠我一个人情,因为只有你觉得是你欠我的,你才能做好。”
李丢丢道:“不是你帮我做一件事吗?怎么变成我去做好一件事了?”
“因为我帮你之后,就需要你来还人情了。”
夏侯琢笑了笑道:“不过还不用心急,我明年才会离开冀州城,明年我再把这件事告诉你。”
李丢丢点头道:“都行,不过我有件事很好奇。”
“你问。”
“你上次是怎么被打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