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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一混乱,大师兄贾阮拼尽全力的抬起双脚踹在余九龄的胸口,把余九龄从北狂徒手里蹬了出去。
北狂徒大怒,右手空了,从腰畔把匕首抽出来,朝着贾阮的心口就狠狠刺落。
郑恭如的那个手下高禄就是这么死的,被北狂徒一刀豁开胸膛,硬生生把心脏拽了出来。
此时此刻,队伍里的郑恭如已经趁乱跑到另外一边的山坡上去了。
他手下的人还活着的也有百十个,其中一部分也看准机会逃走,也不管那么多了,就拼了命的跑。
郑恭如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那雄壮战马上的北狂徒抽出来匕首。
那一瞬间,他就想到了高禄被人开膛的样子,他吓得不敢再看,发力往山上爬。
他没有看到对面山坡上的人是李叱,就算是看到了,他也顾不上那么多,只想活命。
李叱也没有看到他,李叱的注意力都在北狂徒这边,他想救人,但是身边没有箭,根本就没有办法。
澹台压境起来,一槊戳向北狂徒的肚子,北狂徒皱眉,身形一让,那槊锋就刺了个空。
可是澹台压境算计到了这一槊北狂徒可以避开,他意在救人。
他把槊锋转过来,平着拍在贾阮身上,把贾阮从北狂徒的手里拍飞了出去。
北狂徒的匕首刺下去,也刺了个空。
此时此刻,四周的马贼已经围拢过来,把余九龄他们三个人圈住。
四周一圈都是马贼,最正中的人是北狂徒。
北狂徒扫视了一眼,然后问了一句:“我杀过你们的家人?还是杀过你们的朋友?”
澹台压境一槊刺过去:“你只是该死!”
北狂徒抽刀,一把足有六尺长的刀。
大楚府兵的制式横刀也就三尺多一些,不到四尺,可想而知北狂徒的刀有多长有多大。
非但长,而且又宽又重。
他一刀扫过去,当的一声,将长槊荡开,其力之巨,澹台压境几乎握不住槊杆,长槊差一点就脱手而出。
“你们也配?”
北狂徒道:“不过区区三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从对面传来一阵喊杀声,顺着官道,百余骑呼啸而来。
“救大师兄!”
挂刀门小师弟甄艮催马疾冲,人在战马上,双手往外一甩,一片银芒洒了出去。
与他一样,那些骑马赶来的挂刀门师兄弟们,纷纷出手,他们的飞刀好像铺天盖地一样。
阳光下,寒芒无数。
那些马贼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就有一大片被扫落马下。
他们就看到一群没带兵器的人过来,一个个的在马背上甩手,跟一群大傻子似的。
可是那一群大傻子,却洒出来一片大杀器。
这一侧的马贼,顷刻之间就被放倒了不少,等到他们终于反应过来,挂刀门的师兄弟们已经第二次出手。
他们骑着马狂奔去救他们的大师兄,而在这些人的后边,有一匹马是空的,身上没有人。
那匹不该来的老黄马。
在山洞外边,小师弟甄艮看向他的师兄们,这些挂刀门的汉子几乎同时说了一个字。
“干!”
他们留下十个人保护高希宁她们,其他人纷纷拉上马就冲了出去。
连他们都注意到,那匹老黄马是在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它跟在大队人马后边,努力的奔跑,它胸前的绷带都松散了,一片殷红。
它好像很孤独,但它很倔强。
与此同时,澹台压境身边那匹翻倒的战马居然也挣扎着站了起来,用头轻轻顶了顶澹台压境。
澹台压境一怔,一瞬间,鼻子有些酸。
那马叫了一声,示意澹台压境上去。
澹台压境啊的大喊了一声,翻身上马,战马嘶鸣,槊锋如电,一槊直奔北狂徒。
北狂徒哼了一声,完全没有把澹台压境放在眼里。
他一拉缰绳,他的坐骑儿马子人立而起,这一立起,更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