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得意的两件事,可并不是这半年来我做的所有事。”
宇文尚云道:“在到冀州之后,我确定宁军将在今年春暖攻打安阳。”
“于是我派人返回安阳城布置,要求守军,抵抗三四日便可投降。”
大帐中的楚军将军们再次惊讶起来,互相看了看,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写满了不可思议。
“罗境回安阳城之后,必会大开杀戒,但真正重要的人,我都已经提前知会,让他们抽身而退。”
宇文尚云道:“城中守军投降之后,必被严密监视,不得自由,但没关系,人还在就行。”
“我与他们约好,什么时候看到我大军渡江而来,就在我到城外的第三天夜里打开安阳城门。”
他扫视了众人一眼,眼神里有些淡淡得意。
“城中没有我亲自安排的伏兵,但可用之兵至少数千,知道都是什么人吗?”
宇文尚云道:“那些大家族的护卫,家丁,仆役,还有依附于各大家族的暗道势力,都可为我所用。”
“唐匹敌必会分兵,严密看管安阳城内的降兵,就让他看着吧,我却根本不用那些兵马。”
“今日回去之后,你们各自整顿军备,两天后夜里,我和你们一起攻破安阳,生擒唐匹敌。”
“是!”
数十名将军整齐的应了一声。
每个人眼里,都是对宇文尚云的不加掩饰的崇敬。
尤其是那些宇文家族出身的年轻人,这种对宇文尚云的崇敬已经到了近乎狂热的地步。
在他们看来,是宇文尚云把一个已经破碎的沉没的家族,重新拉了起来。
不,不是重振,是再造。
他们因为宇文是家的人而受牵连,但那个宇文家他们其实没什么参与。
如今的宇文家,再造之路,他们每个人都参与其中。
他们可能对过去的那个辉煌的,又跌入谷底的宇文家,没有多大的归属感。
但对于他们如今正在重新创造的这个崭新的宇文家,有着无与伦比的归属感。
而宇文尚云,就是他们的精神支柱。
在扬州的时候,势如破竹的李兄虎,从越州打到扬州,一路上无人可敌。
已经攻占整个扬州,马上就能攻入京州的时候,宇文尚云率军到了。
以不到李兄虎十分之一的兵力,硬生生把那支庞大的军队阻挡在京州之外。
而且数次交手,李兄虎都输了。
因为这个年轻人,李兄虎的脚步都不得不停了下来。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不是当初皇帝杨竞突然改变主意,把宇文尚云从北上半路调回京州以南,如今的京州都可能落入李兄虎的手中。
所以宇文尚云这样的年轻人,又怎么可能没有自信?又怎么可能没有傲气?
“都回去吧,待破安阳,我与你们同醉!”
宇文尚云一摆手,众将俯身一拜,转身离开大帐。
与此同时,安阳城,城墙上。
唐匹敌看着城南的楚军营地,眉头皱的很深。
“澹台已经率军离开十二天,十二天,以咱们的行军速度最少已经在七百里之外。”
他的手扶着城墙,手指轻轻的敲击。
武奶鱼站在他身边,也一样的看着城外楚军大营,也一样的眉头紧皱。
“城外的队伍看的到。”
武奶鱼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所有能看得到的威胁,其实都不算可怕,城中看不到的地方,才是真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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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匹敌嗯了一声。
他们只有不足一万的兵力,还要分批当值,就不可能照看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