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九龄指向他带来的亲兵,一共数十人。
“我所有亲信随从,皆我兄弟,是我诊视在乎之人,以前曾经对他们说过生死与共,但今日之事,还请宇文将军也有个通融,留我一人在此,其他人都送出城外,让他们将我与将军约定好之事,禀告宁王......”
宇文典心里一震,心说李叱果然已经到了城北。
那这一战,非但可能杀了唐匹敌,还可能连李叱也一锅端了。
他假装没有听出来,笑了笑道:“余将军重情重义,我敬佩余将军为人,我会将余将军部下都安全送回宁军大营。”
余九龄道:“我留在你这就是,不过......还有个不情之请,和此战无关......”
宇文典道:“不知余将军是有什么事为难?”
余九龄压低声音说道:“久随军中,已经有些日子没见过女人......”
“哈哈哈哈!”
宇文典大笑道:“我还当是多大的事,这些许小事好办的很,余将军只管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就派人给你送来。”
余九龄顿时欣喜起来,大笑道:“多谢宇文将军,等宁王和大将军入城之后,我自会在宁王和大将军面前为你说话。”
宇文典心说这个匹夫,这般情形,昨夜里还能安然入睡,鼾声如雷,今天居然还想要女人......
宁王李叱和大将军唐匹敌派来这样一个人,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他心里觉得好笑,又不好表现出来,可对余九龄,哪里还有什么忌惮。
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有所忌惮。
没多久,宇文典的人就找来数名女子,送到了余九龄的住处。
只见那余九龄,丝毫也不掩饰急色之情,迎接出门,上上下下打量那几个女子的姿色,满脸荡笑。
漾漾荡荡。
宇文典在暗中看着,见余九龄这般模样,心里愈加轻视。
没多久,就听到那屋子里有调笑之声,宇文典摇头叹息,心说这样的人在宁王手下居然还能得以重用。
又不多时,宇文典已经到了宇文尚云军中,将此事详细说了一遍。
“我知那余九龄。”
宇文尚云听闻后,点了点头:“我在冀州时候就知道,此人在宁王李叱手下,就是靠的溜须拍马,宁军中不乏英才,但此人确实酒囊饭袋。”
他看向宇文典道:“我曾听闻,只是因为在李叱还落魄时候,便与此人认识,所以对他照顾,这人荒唐至极,好色贪财......”
他笑了笑道:“如此最好,让他且在温柔乡里享受,我们也好布置埋伏。”
宇文典道:“已经约好,三天后夜里又是我当值守城,子时一到,我就打开城门放唐匹敌率军进城,那李叱也在军中,必迫不及待一同进来。”
宇文尚云道:“宁军进城之后不放火,我们也要在城中点起来一些火光,让江南宁军看到。”
宇文典立刻反应过来:“如此一来,江南岸的宁军必会以为城中激战,澹台压境就会推测宇文静的队伍无心死守岸边,会抽调兵力回援安阳城内,他就会率军强渡南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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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尚云道:“若真如此,城内的宁军我们杀了,江南岸的宁军我们也要灭。”
宇文典领命回去,下令派人悄悄把宁军数十人送出城外,向宁王李叱和大将军唐匹敌告知约定好的事。
宁军大营。
李叱听那些亲兵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让他们回去休息。
他看向唐匹敌道:“宇文尚云急于决战,又不敢出城决战,所以他会将所有赌注都押在城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