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是真真正正的不学无术,在豫州横行无忌,仗势欺人,连曹猎都看不起他。
李叱和曹度的年纪相仿,身材又差不多,他在进都城之前,连易容都没打算做。
在都城,能识破他身份的唯有武王妃,可是武王妃被送回京州后,没有在都城多做停留,直接去寻武亲王了,如今应该已经到了京州东南的左武卫大营。
飞陵候的公子,小侯爷曹度,在豫州城的名声,是臭的不能更臭。
但是此人并没有去过京州,也没有去过都城,就算有人知道他也没有见过他。
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嚣张跋扈,这样的身份其实在大楚如今的环境中,并不是很显眼。
但是如果不显眼,李叱都觉得对不起对不起曹度这个人的人设。
“不知小侯爷要去往何处?”
校尉看了看腰牌,还是谨慎的问了一句。
他虽然是京州的兵,但对于那位被誉为恶霸的小侯爷曹度也有所耳闻。
余九龄一皱眉:“小侯爷要去何处,做什么,难道还要向你禀告清楚?”
校尉因为这句话也有些恼火,你曹度在豫州再跋扈,到了京州还能为所欲为?
他刚要说话,余九龄一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人带到了一边。
余九龄和校尉到了不远处,他招招手,手下人随即拎着两个袋子过来。
余九龄把两个袋子放在校尉手里:“一个是你自己的,一个是给你手下兄弟的,小侯爷要去武亲王那边,你要是放行呢,银子收好,你要是阻拦呢,现在我杀了你,你们上峰官员知道了,大概也不敢难为小侯爷,又不是为了你自己守着边界,你犯什么傻?”
校尉掂量了一下那两袋银子,立刻赔笑起来:“是是是,大人说的对,小侯爷的事卑职怎么敢耽搁。”
他往后一摆手:“放行!”
余九龄道:“还有个事,你把路引凭证给我们用印,我们又不避讳什么,也不是做贼心虚,还要一路走到都城去。”
听到这句话,校尉更加放心了。
而李叱要的,也是这个路口关卡的路引留证。
就这样,到一处送些钱,再有曹家的名望和地位,一路顺顺利利的朝着都城进发。
这一路上的行程安排,都听澹台压境的指挥,他是一个自己出门都要带齐东西的人,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李叱他们对澹台压境的感觉就是这个人很有X格。
关于怎么装,澹台压境颇有经验。
他们不住客栈,不住官驿,十几辆马车上拉着的,一半是日用的东西。
连洗手盆之类的东西都带了,明显一副所过之处任何地方都脏,配不上我身份的作风。
所以李叱的队伍还没有到都城呢,名声就已经传到都城去了。
大兴城,世元宫。
大楚丞相姚之洞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皇帝陛下的脸色,心说这次曹家的人到都城,绝对不能让他们再有什么好果子吃。
姚之洞和曹家有些恩怨,如果不是当今陛下杨竞即位的话,他再有才能,也做不到丞相之位。
杨竞,就是山河印预料之外的皇帝,根本控制不了。
所以这就造成了,杨竞如今所用的重臣,也有很多是山河印的人不能控制的。
山河印势力庞大,渗透的似乎无孔不入,但也不是万能。
比如京州这边山河印的人,基本上都没有去过豫州,他们当然知道曹度的名字,却不知道曹度是什么模样。
一个信息全靠人来回跑着传送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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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会有太多闭塞无法解决。
“此子太过猖狂。”
姚之洞俯身道:“陛下,此子从豫州一路过来,张扬跋扈,完全不顾大楚的规矩礼法,吃穿用度,奢靡铺张,况且此子又是从豫州来的,臣以为,或许还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