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地想了想,然后认真的说道:“给我刀里封印个姐夫,以后我姐再欺负我,我就召唤出我姐夫来打她。”
聂大天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聂小地:“你知道什么叫嘎巴吗?”
聂小地提着裤子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喊:“将军,咱俩说好了啊,给我封印个姐夫精。”
聂洪福歉然的过来,连连跟澹台压境道歉:“将军你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他没读过书,脑子笨......但是你也不能那么骗他啊,哪有棍子里封印个棍子精的,将军你告诉我吧,你那棍子里到底封印了个啥?”
澹台压境抬头看向天空,突然之间觉得人生啊,真的是很奇妙,你永远也不知道,你会遇到什么,千百遍的蹂躏你的内心。
聂大天走到澹台压境身边,先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抬起手在澹台压境的肩膀上拍了拍。
她个子不高,也就是才刚过澹台压境肩膀,所以这抬手拍澹台压境肩膀的动作,就好像一个小孩子在老气横秋的拍拍长辈。
她仰头看着澹台压境道:“将军,我弟弟傻,你别介意,你也想想,我弟弟是我爹的孩子,傻其实是从那爹那传下来的,你也别怪我爹,我爹可能是从我爷爷那学来的......我不一样,他们不信你,我就信你,你是不会说谎的,这棍子里一定就封印着一个棍子精。”
澹台压境忽然有一种转身一头扎进雪山里的冲动,撞不死,也不想把头拔出来了。
队伍就这样一路疾行,但是并不显得枯燥。
主要是因为聂小地和聂大天这两个家伙的存在,他们俩的举动,又何止是让澹台压境一个人感受到了人生的起起伏伏,他手下的人都差不多,觉得跟他妈的做梦一样......
但是上天也许是公平的,这姐弟二人性格单纯,基本上就是一张白纸。
可是她俩都有着让人不敢相信的神力,聂大天的力气已经足以让澹台压境吃惊,聂小地偶然间暴露出来的力量,让澹台压境更为吃惊。
就在不久之前,聂小地跑去追一只野兔,结果那兔子钻进石头后边躲藏,聂小地上去,随便一扒拉,好像很理所当然的样子,就把那至少两三百斤的石头扒拉到一边去了。
本以为这就是够让人吃惊的了,结果还有更让人吃惊的。
过河道的时候,聂小地展现出了他惊人的思维能力,也展现出了惊人的力量。
到了河道边上,河面上是一层厚厚的冰,队伍小心翼翼的过去,唯恐踩破了冰层。
聂小地有心理阴影......他十来岁的时候在老家河边玩,骑着他家的山羊在冰面上跑,结果山羊一跳把冰面踩破了。
连他带羊都掉进水面里,要不是他爹就在附近,拼尽全力的把他捞上来,他家损失的可能就不只是那唯一的一头山羊了。
山羊掉进冰窟窿里,结果还被冰层下的水流冲走了,找都找不到。
这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也让聂小地回去之后挨了一顿打。
自此之后,聂小地就一直害怕过河面,哪怕冻得无比结实他也害怕。
别人都牵着马小心翼翼的走,他则沉思了好一会儿。
不由自主的想起来骑着山羊落水的往事,他不信任这些四条腿的牲口,尤其是,马比羊还大!
于是他把那匹马扛起来了,扛着过河。
澹台压境都惊了,他连忙拦住聂小地:“你把马放下,你扛着它分量更重。”
聂小地道:“你那是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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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压境眨巴眨巴了眼睛,问:“我怎么就瞎说了?难道不是吗?”
聂小地道:“你听我给你讲道理,我牵着马走,我俩几条腿?是不是六条腿?我骑着马走,我俩几条腿?是不是四条腿?我扛着马走,我俩几条腿?是不是两条腿?我就问你是不是!”
澹台压境又眨巴眨巴了眼睛,一时之间竟是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