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相公来的怪异,为何披着孝布?”琵琶跟在陶夫人身后,声音里满是诧异。
“不知!”陶夫人摇了摇头:“谁知道这厮唱的是哪一出!”陶夫人摇了摇头。
“去,将虞七请来!”琵琶落后一步,对着一边的小厮道。
走入前院大堂,就见马相公端着茶盏,静静的喝着茶水,在大堂中吴三癞六等地痞无赖胡乱的依在椅子上,打量着厅中字画口中啧啧有声,不断议论。
“大胆,尔等地痞无赖,谁允许你进入我陶府的?”陶夫人走入大堂,便看到了厅中吴三癞六等十几个混混,此时坐在大堂中叫嚷着,将大堂弄的乌烟瘴气,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哟,好一个绝丽的俏佳人,若能受用起来,不知该有多快活!”吴三瞧见走进来的陶夫人,不由得眼睛一亮,眸子瞬间就直了。
“大胆登徒子,来人给我将其轰出去!”陶夫人面色冰寒,眸子里冷光迸射。
“是!”有府中护卫上前,手持棍棒便要将众人打出去。
“慢来!”吴三呼喝一声:“夫人息怒,咱们今日来此,是讨债的!”
“一派胡言,我陶府何时欠过你等无赖的债务?就凭尔等,也配被我陶府欠债?”陶夫人面色了冰冷:“轰出去!”
“夫人且慢,究竟有没有欠债,你问一问马相公便知道了!”癞六连忙道了句。
“马相公何故披麻戴孝来我府中?”陶夫人闻言转头看向马相公,眸子里一抹冰冷的杀机在闪烁,很显然马相公是与吴三癞六一起来的,否则守卫岂能将一群地痞无赖放出来?
“夫人节哀!”马相公忽然面色悲切的道了句,眼中泪水滚滚,双腿一软径直跪倒在地。
“有何节哀之事?”陶夫人看着马相公,眸子里露出不耐,当年错非这厮将陶相公拉入那青楼,又岂会有后面的事情?
这马东模乃是其夫妻感情破裂的罪魁祸首!陶夫人对其厌恶,可想而知了。
“陶夫人,相公他……他……一道与我前往荆州采买货物,谁知路遇强人,赔了货款。好不容易自强人手中逃脱,欲要东山再起,可谁知做买卖又赔了。此次买卖巨大无比,价值连城,倾尽陶家一切物资,陶相公接连折损两次,于是遭受打击,恍惚中染了风寒,竟然魂归他乡!”马东模跪倒在地,声情并茂催人泪下:“嫂子,都是我不好,我没有照顾好大哥,方才叫其命丧他乡,嫂子节哀啊!”
“什么?”陶夫人闻言一愣,但也就是一愣罢了,一抹悲色刹那间隐去,低头看向马相公:“此言当真?这等事情可做不得玩笑。”
“岂敢玩笑!”马东模悲啼道。
陶夫人闻言摇了摇头:“上次见他,还是两个月前,音容笑貌恍若昨日,想不到竟然在听到他的消息,却是一场噩耗了。”
“罢,此事我知道了。不过他自有子嗣,家中产业自然有人继承,丧事也自然有人操办,轮不到我!”陶夫人看向马东模:“你来找我,却是找错了人,你还是去府城找那狐狸精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