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虎!当朝皇后的家族,就先拿你开刀!”虞七看着手中木简,眼睛里露出一抹冷笑。
盐鉄太过于暴利,各大世家岂能坐得住?
“黄家掌握着三条盐矿!这个世界制盐的手段太过于落后,在海岸晒盐,那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虞七化作清风消散在天地间:“三日之后,黄家有三万斤粗盐运往东夷等蛮夷地。还有三万斤粗盐,送往九州各地。”
“这才是一个月的量!”虞七吧嗒着嘴:“少了点。不过想想这是私盐,倒也正常。毕竟不敢大刀阔斧的开采盐矿。”
虞七一路化作神风,半日出上京地界,来到了沛县。
沛县,乃是黄家的老巢,黄家的封地所在。
虞七循着西伯侯的指引,一路上来到了深山老林,在云头上飘荡。
遥遥的便看到深山老林内火气腾腾,云雾缭绕而起直插云端,烟火之气在深山老林内游荡。
虞七身形站定,寻了一处隐秘之地,一双眼睛看着脚下庄园内忙忙碌碌犹若蝼蚁般搬运盐矿,不断冶炼的奴隶,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个世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
奴隶的性命,可以用牛羊、金银来抵押置换。
奴隶,根本就不是人,而是货物!
牲畜!
“前朝大夏开创了奴隶制度,灭亡不是没有道理的!”虞七心中思索。
“这是一处盐矿,不知可否能将整座盐矿直接搬走!”虞七心中念头闪烁,站在山顶不语。
一转眼,便是三日,就见深山中有车队到来,不断装卸粗盐,然后向外界运数而去。
“该动手了!”虞七化作清风消散,再出现时已经来到了车队的前方,站在路中央等候。
这个是一个足足有五百人的车队。
“前方何人?我等乃是沛县盐帮,劳烦阁下让个路,这些银钱便算是兄弟们给阁下的酒钱!”一个领头大汉此时走上前,手中钱袋子飞出,带着呼啸向虞七砸来。
这是在试探虞七的成色,想要劫掠,拿走这酒钱,还需要有拿走酒钱的本事。
虞七头戴斗笠,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钱袋劲风呼啸,待到靠近其周身三尺之际,竟然蓦的停下来,悬浮在空中。
“这……”对面盐商俱都是变了颜色,大家跑江湖这么些年,眼力还有的。
对于自家头领的本事,一群小喽啰更是心中清楚明白的很。
“阁下好本事,在下交了你这个朋友。只要阁下今日肯给我这个面子,来日我一定也叫你脸上有面子!”领头的大汉一双眼睛盯着虞七,周身筋骨紧绷,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个是一个大敌!
这种压力,就算是黄家的耆老、家主黄飞虎,也不曾拥有。
眼前之人,简直是深不可测。
“我缺的是酒钱吗?”虞七嗤笑了一声:“黄家黄壶。当朝武王黄飞虎的堂兄弟,乃是黄家八大主事之一,一直掌管着黄家的私盐生意。每年光私盐的进项,便抵得上黄家生意一年收入的一半。你说,我要是断了黄家的盐路,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此言落下,黄壶面色狂变,他终于知道对面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