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不苟言笑,动作利落,抬手道:“臣领旨。”
赵煦微微点头,与宗泽继续讨论扩军以及未来的计划。
宗泽仔细听着,也不断的说着他的想法与后续的安排。
赵煦没有急着回京,在军营里与将士们同吃同住,还来了一场蹴鞠赛。
不少将领在围观,窃窃私语。
“官家踢的真好,我还以为官家只是喜好……”
“我一直听说官家脾气不好,你看,那人撞了好几次,也没见发脾气啊……”
“都说官家锦衣玉食,跟我吃的一样也井井有味,没有嫌弃……”
“我刚才,还看到官家踩在了狗屎上,都长脸色都吓白了,官家就在地上蹭了蹭,并没有说什么。”
“很多人都说是因为官家要变法,所以才多出了很多流言,是有人故意散播的……”
“我还是觉得官家好,外面都是瞎说……”
“我也是……”
陈皮在一旁,听到窃窃私语,抱着手神色如常。
赵煦在军营蹴鞠的时候,开封城里的热闹丝毫不减,更为喧嚣。
范百禄,谢麟的奏本、大理寺的升品以及赵煦的三道诏书,已经悄无声息传遍了开封城,这激起了‘旧党’强烈的反弹。
司马光不止是‘旧党’的精神领袖,也是‘旧党’重夺政权第一功臣,他要是被清算,那就是一个标志:‘新党’报复的开始!
被‘另调他用’的‘旧党’以及底层还没有被波及的,尤其是御史台里的言官,简直疯了一样,连章抟击,连绵不绝,将章惇攻击的体无完肤。
政事堂里是风声鹤唳,文吏来来去去,看着一道道奏本,头上直冒冷汗。
这么多人的弹劾,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姜敬走进苏颂的班房,沉色道:“相公,已经有一百二十多道了。”
苏颂心里叹气,道:“我知道了。”
苏颂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官家与章惇不把这些人放出去,留他们在开封,是嫌他们闹的不够凶吗?
这时的谢麟,连鸿胪寺都待不下去,翻墙出来,躲在一间民房。
范府大门紧闭,任由外面敲大门如擂鼓,叫骂声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