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卞思索一阵,道:“具体名单已经在官家那里,过几日他们就会到京,到时候好好交代一番。”
章惇道:“最重要的还是权力,他们拥有足够的权力,才好做事情。”
蔡卞道:“官吏的任命,不过,是否操之过急?”
大宋朝廷对地方一直警惕非常,制衡的十分严厉,防备着唐末的藩镇割据。
章惇道:“事急从权,日后再收回来就是,你与吏部仔细商议一下,我去见几个人。”
章惇说着就站起来。
蔡卞没有多说,已经猜到章惇要干什么去。
斩杀辽使在朝野势必引起巨大动静,只怕现在外面已经波涛汹涌。
单凭那六个尚书,根本压不住。
“章子厚去只怕会火上浇油……”蔡卞自语,心里想着办法。
这时,外面确实热闹,不知道多少人心慌意乱。
鸿胪寺。
这一次的夏使名叫嵬名柏。
他现在瑟瑟发抖,满脸的惨白,头上大滴大滴的冷汗落下。
在他身前的桌上,放着耶律弘正的人头,血淋淋的,脸上还带着愤怒与惊恐。
这是辽国正史,宋朝说杀就杀了?他们是疯了吗?辽国势大,就不怕辽国开战,打到开封城来吗?
蔡攸好整以暇,神情阴测又诡异的道:“看的仔细一点,说不得是我找相似之人来骗你的。”
嵬名柏满脸恐惧,连连摇头。
他与耶律弘正在开封城碰头,见了不是一次两次,决然不会认错!
就是没认错心里才大骇,宋人疯了,杀他们大夏的使臣不算,连大辽的使臣也敢杀,这是要两面开战吗?
蔡攸很满意嵬名柏的反应,手里的匕首,缓缓放到嘴前,从左到右,一点一点拉过。
嵬名柏心胆俱寒,强撑着沉声道:“既然来了,就不会怕死,你杀我吧。”
蔡攸嘿嘿一笑,道:“我就喜欢硬骨头,尝尝我皇城司的手段。”
嵬名柏脸色骤变,瞪着蔡攸说不出话来。
嵬名阿山回去后,曾在朝堂上公然脱衣,让所有人看到了他身上的那些伤痕。
那些哪怕过去数月的伤痕,依旧触目惊心,令人震惊嵬名阿山在宋朝受到的可怕酷刑。
这让嵬名阿山在大庆府地位陡升,也令夏国上下十分愤怒,本来对于开战还有杂音,在嵬名阿山脱衣后,迅速被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