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脸上的笑容比赵佖,道:“那就好。等编译好了,你开个盲人书院,好好推广,告诉世人,盲人不是混吃等死废人,可以有一番作为的!”
赵佖脸上是激动又矜持的微笑,道:“是,臣弟谨记官家教诲。”
赵煦摆了摆手,又想起赵佖看不见,道:“没什么教诲。对了,待会儿,你去青瓦房坐坐,与章相公,蔡相公聊聊皇家票号的发展,皇家票号没法单打独斗的,还是需要朝廷的协助。”
赵佖面露微笑,道:“是,臣弟会好好向二位相公请益的。”
赵煦笑了声,转换了话题。
而这时,户部与刑部几乎同时行动。
户部在大门外张贴了告示,并且向京城内各级衙门发文。
内容大致是一样的,将国库的钱粮以及赋税情况还有今年的预算罗列了出来。
今年的赋税只有前年的八成,外加朝廷寅吃卯粮的习惯,赤字高达三千万贯,在夏税没有收上来之前,国库极度空虚,根本无法支出所有官吏的俸禄以及福利。
上面也列出了得到政事堂批准的应对办法:第一,所有福利暂缓,开封城的官吏等俸禄照发,京外延迟半个月,容朝廷筹措。
涉及俸禄,开封城里迅速热闹起来,不知道多少人开始召集,尽管大部分人根本不差这点俸禄。
而刑部贴出告示,严厉谴责了刁民殴打朝廷命官一事,誓言严惩不贷。
刑部并没有直接上门抓人,而是召开大会,一副大动干戈模样。
“有些人要倒霉喽……”
刑部衙门前,围着一群人看告示,有人幸灾乐祸的笑着说道。
这份告示看似很寻常,但很多人已经知道,章大相公的亲信当街差点被打死。
上辱下怒,还能有好吗?
“哼,这些衙内无法无天,在开封城里横行霸道贯了,早就该好好治一治了!”
很显然,还是有明白人的。
不等他们议论完,就看到两条路上,有大队的巡检司衙役急匆匆跑过来,在刑部衙门前列队。
几个眨眼的功夫,就足足有三四百人,十分壮观的挤在刑部衙门前。
再接着,他们就看到刑部衙门里,一大群穿着官服,平日里难以见到的大人物,出了大衙。
一个个面色严谨,行走间仿佛带有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