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娘你不知也,昨夜那娘子前来,本郎君正在洗脚,就叫她去了后院,本是要与她交代些换地与补贴的大事,
奈何那娘子误会本郎君了,进来就宽衣解带,这个……虽然共处一室,又在一个榻上,不过我等未做那些秘事,只就寝一晚,那娘子何时离开,我都不知晓,
……本郎君依然还是童子之身呢!”
李钰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情急之下将童子鸡的事抬了出来。
“噗……”
容娘掩面而笑,“奴婢知晓也没用啊,两位娘子那里如何解释清楚,才是要紧。
那可是要给郎君做妾的,如今那两位还没有轮到,就被这外来的和尚,给拔了头筹,如何能不生气。
郎君还是想想怎么劝说吧,此事奴婢也不好插嘴的。”
挠了挠头,李钰也是觉得无处下手。
这叫什么事儿啊,自己鬼使神差的,还真就听了那邹家的话,钻进了被窝里说事,结果,说着说着睡着了。
进了府门,李钰也觉得尴尬,就没去后院,直接来了酿酒的院子,大老远就闻见一股酒香。
李钰惊喜之下,疯狂的跑了进去。
“郎君慢一点……”
容娘带着三个丫头,一边提醒李钰小心走路,一边追进酿酒的院子里。
看着还在干活的一群奴仆和大牛,曾贵,李钰叫道;“大牛,阿贵,刘管事呢?”
“郎君来啦,刘管事在里头那屋呢,郎君去里头就是,俺还要干活呢。
刘大管事说,这一锅今天必须弄好,俺可不能耽误……”
旁边的阿贵与几个奴仆,一边用木板,将地上的稻米,归拢,抽空抬了抬手指了里头的房间。
“那儿呢郎君,那儿。”
李钰抬腿就往屋里走去,看着作坊管事刘正,指挥着两个下人,给满屋的酒坛子封口,李钰神情激动,
“刘管事,这酒成了?”
“呀,是郎君来了,成了,尝试了两次,也不算失败,只是辛辣有些不足之处。
即便如此,那两锅白酒,也比长安城里卖的那些浊酒,不知强了多少!那两锅出来的,就放在了院子里的一个厢房里。
这后来的这三次,基本把握了火候,味道与郎君蒸馏出来的那些,只次了一点点而已,几可忽略。
老汉想着,倘若放上两年,恐怕这酒味儿更香。”
刘老汉一边说着,就拿起酒提子,给李钰盛了一点递过来。
“郎君一尝便知,看老汉是不是打了诳语。”
“好,待本郎君尝尝再说。”
激动之下的李钰,一口气就将递过来的二两白酒喝进腹中。
一团火焰,立马就从嗓子里蹿了下去,整个食路仿佛一把刀辣进肚子。
“吃的太猛了,这种酒,可不是平日的浊酒,郎君这种吃法,最多三杯就要吃醉了。”
刘老汉一边念叨,一边赶紧外头盛了一瓢清水拿进来。
李钰确实喝的太猛了,接过刘管事的葫芦瓢,咕咚,咕咚连喝了几大口清水,才把想要泛滥的酒劲儿压制下去。
“呃……”
长处一口气的李钰才来得及放松心情。
容娘赶紧拿了丝巾,擦拭李钰嘴角流到脖子处的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