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矜走在最前面,顾湘宜在中间,身后是易景枭,两个男子将她牢牢护在中间。进了房间后顾湘宜伸手扶起了石榴,但石榴被绑的太久,手脚都发麻发软,站起来都费劲,只好扶着把椅子坐了下。
“你们是什么人!”琇妈妈大声叫嚷着。
看这长相,看这打扮,气质不俗,绝对不是小门小户的,琇妈妈再胆大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惹了哪位贵人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丫头是我的丫鬟。”顾湘宜的语气极其寒冷,冷眼看着琇妈妈问道:“把她卖到这儿的人是谁,不知你可还记得?”
“那谁还记得啊,每天从我身上经营过的姑娘有好几位。”鸨妈妈心虚的看向别处,打着马虎眼说:“谁上街买鸡蛋也不会吃饱了撑的打听下蛋的母鸡一句吧?”
顾湘宜点了点头:“是这个理儿。”她又问道:“你是琇妈妈?”
琇妈妈愣了愣,有些惊讶她这大家闺秀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号。
但细想一下就明白了,她既然能风风火火的闯到这儿来,自然是有本事有人脉的,想打听自己什么名号还不是两句话的事?
于是她回答:“正是奴家。”
圥茶没好气儿的说:“适才你还口口声声说她是犯了事被卖到这儿的,说我会惹了贵人,现在又说不清楚是谁将她卖到这儿来,你说话前言不搭后语,骗谁没长脑子吗?”
“哎呦呦这位小哥的话可不对!”琇妈妈换上一副谄媚的笑:“我们龚香舫虽不算出名,但能来这儿的也并非小老百姓一类,经手的几乎都是贵人的生意,现在上至公府侯府,下至六七品官职的哥儿,哪个奴家都是要称一句贵人的,两者不能一概而论。”
顾湘宜打断了她的话:“她是我的丫鬟,但身契不在我手边,现在只有地下黑市才会贩卖没有身契的人,可据我所知身上没有身契和文书,敢买的人少之又少,想来琇妈妈是个聪明人,不会做那么没脑子的事吧?”
她的话句句都藏着刀子,弄的琇妈妈满头冷汗。
“姑娘说的是。”
顾湘宜又说:“能手握她身契,又能让你闭口不提的人,可是忠毅伯夫人?”
琇妈妈的头低的不能再低了,连抬头直视顾湘宜都做不到。
她倒不是怕眼前这姑娘对忠毅伯夫人怎么样,她害怕的只是自己这小小的龚香舫会不会因这件事受牵连。
顾湘宜不与她继续客套了,神色冷了下来,清艳的面庞浮上一抹寒霜,看着琇妈妈问:“现在我只问一句,你们对我的丫鬟都做了什么,哪些人碰了她。”
其实问石榴也是能得到回答的,但顾湘宜却不想问她。
“天地良心啊姑娘,我们什么也没对你的丫鬟做!”琇妈妈只差发毒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