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独立,千里无人话凄凉。其上无一点尘埃,四周的白灰色灰烬平铺在地,离它有些距离。它即便乃千年之物,也不想染上凡尘。
忽然,几点白灰色的碎屑浮动,一道刚进入棺木乾坤的男子出现在墓穴棺边。他年纪不小,即将成年,可虎头虎脑,肉鼻子塌着,一对小眼睛永远提不起神,似时时刻刻在畏惧着什么。他是朱天康,朱恒的独子,不争气的东西!
儿时,朱恒对他管教有加,规矩制定的极死,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犯错就是一顿毒打。一来二去,将其骨气打没,朱恒又丢下一句废物,令他养成这等习惯,不管做什么都得看人脸色,唯恐惹得他人不开心。
此时,朱天康扫视一周,孤独的不像话。可很快,身边又有一人凭空而出,惊得他脚步连退。
“朱兄,怎么回事?”
朱天康也纳闷,回忆起先前的场景。
“我之前正走在街道上,重重房屋一瞬成了残骸。然后我一直跟着指引走,可越走越奇怪。”
身边的同伴连忙应和,只要有人和自己一样,他便不算丢人。可自己真的和朱天康是一种级别?这种归类,令男人心头一凉,可还是说道:
“对对,我也是这样!不过我走在偌大乾坤的边缘,虽然房屋也不少,可总是觉得哪不对劲。但又懒散的来不及思考,就一直走,然后……就出来了!”
朱天康叹了口气。
“我们怕是没了机会,错过了机缘。”
“也是……”
“朱兄,在此处等一会吧!”
朱天康点头,那男子凑到他身边,话语含着些歉意。
“之前殿下打你,我也没好出手”
“没关系。”
朱天康懦弱惯了,此时还带着笑。比起父亲将自己从五楼打到一楼,这都算不了什么。可自己真的仅限于此?没了姒营,自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一想到殿下,朱天康就想到姒清灵,那个优雅大方的女子是他的梦中情人,一举一动都给朱天康动力。他想学着她的样子做出一些事来,可先前丢了脸,自己现在是做还是不做?如果是姒清灵在场,她会怎么想?
朱天康习惯自己这软弱的模样,可又想改变,那天的场景始终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冷清林间,姒清灵坐在树枝上,荡着一条细长的腿,裹着绷带的手掌拿着竹筒,灌了一口凉水,眼中多几点放松,脸上浮现一丝惬意。她总展现出一股自由无羁之意,令朱天康向往。终于,在心乱如麻下,朱天康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正欲说,又一人出现。三人见之,叹息摇头,脸上全是苦涩,心里拔凉。
“他们都说我们只是姒营的跟班,没想真的这么垃圾,这么快就出来了。”
“哎,除了我们三人,他们应该都还在遗迹中寻找机遇吧?”
“估计殿下归来,又得骂我们窝囊没用,他现在是二对六,估计碰到夏萧他们,也不敢动手。”
殿下,窝囊,不敢动手。
两人对话内容的字眼刺痛朱天康的心,他眼中逐渐闪起一道光,像追寻着那俏冷女子的步伐。
“二位,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有了先前杵逆殿下的事,两人也不再惊讶。朱天康以前确实没有想法,只会问自己二人该怎么办?可他现在似乎不一样了,但想撕碎这身懦弱的皮囊,需要极大的决心才行!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