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张家命脉传,血继宗门生死承;唯叹众生偃武誓,修罗魂起孤途剩。
力牧至,渊珠显,驾魂御尸命相欠;
男儿志,洪荒了,自残神武头颅献。
炙泪妻神伤,相拥告别竟无言;懵懂子送别,虚笑怀抱默默牵;
岁月境迁过,挞伐征途冰霜埋;冤屈难诉传,啻步遥遥风雪淹。
秀出班行儿成龙,救过不遑自落坡;悲怀一叹鬼王心,大义未果冤魂残。
潇潇风雪吹,睽睽伤人眸;
凛冬将至南征愿,驱魔诚挚北剿誓。
手握长戟泪横流,对峙兵戈血水融;呱呱坠地昨日思,牙牙学语忆尤新;
神魔决然致命击,心如刀割暗咽泪;自知腐尸灵将逝,唯盼命索儿莫悴。
冰锥倾落英雄盖,冻土崩裂父子情;
方天挥,殚力催,寒刀劈裂心中憾;飘雪间,狂风吹,蒙落穿心冰暴唤。
迷离蔽雾生死晓,夺命利锋寒地缴;鬼王魂牵终一笑,了无牵挂儿成长。
魂飞魄散不久时,血脉传承愿望实;
儿无声,泪血流,父子情义心中犹;安然神,无悔求,烟消云散宽慰留……
北境鬼王命陨于张家之手,奏时风雪停,千年未见之艳阳穿透云霓,缕缕神光普照冰原。
御灵渊珠现于张吕命陨处,千万白鬼顿化于无形,仿佛纷纷追随鬼王而去。众人此时才忽然发现,原来北境竟是如此辽阔的疆土,也叹鬼王抛弃了自己的人生,才立下的伐魔之誓言,竟然在还没有踏出这片雪原,便悄然夭折了。
之后的一整天,张亮一言不发,仅仅只是坐在与父亲诀别之处,既不哭泣,也无哀嚎,宛如围绕于他身旁的时空完全停止了一般。
而槿荌则忧伤地在不远处注视着那让人甚是担心的夫君,心中百感交错,却又不知该做些什么。
次日,北境依然延续着宝贵的风和日丽,只不过短暂的宁静却被本来应该最惆怅的人给打破了。
只见这位刚继任了血脉的猎魔人王,突然从雪地上一跃而起,仰天长啸:“父亲,我明白了,老爷子,我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