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一名身穿白色制服的犯罪实验室人员出现在楼道监控中,他走到了楼道尽头,但没有进入拉了警戒线的命案房间。他拿出手机一样的东西对着袁忘门锁,门锁感应判断为钥匙,红灯跳成绿灯。
推门进入,再轻轻将门关上,他身体贴墙拿出一把小巧玲珑的左轮手枪,朝卧室位置走。身体贴着墙壁,衣服触碰墙壁发出很小的声音。但他并不在意。借助睡眠灯的灯光,慢慢的接近卧室。
枪在前,人在后,枪刚进入卧室,一只大手就抓在握枪的左手手腕上。还没来得及挣脱,一把水果刀由上而下刺穿左手手腕。
歹徒反应极快,袁忘这边刚拔刀,歹徒果断弃枪抽回了手,人朝后倒在地毯上。后倒同时,右手从腰部抽出一把手枪,左手拉动枪栓,瞄准门口,身体如水蛇般扭动,向后退。
袁忘人在墙体后,偷袭了歹徒。歹徒倒下,袁忘如果跟随出去,袁忘必然被子弹击中。歹徒充分利用空间给自己争取了时间。袁忘本打算追出去,一露脸看见了手枪,立刻缩回身体,并且离开墙体位置。这面墙体厚度不足以抵挡子弹。
袁忘:“嗨,虾米。”
手机回应:“我在,主人。”
歹徒不敢进来,袁忘不敢出去,本是僵局。但袁忘这边握有援兵,对方左手手腕正在飙血。对于歹徒来说,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冒险进入卧室,射杀袁忘,离开时还要射杀拦截的援兵。第二个选择,马上离开。
按照道理歹徒应该做出第二个选择,但因为留下太多痕迹的缘故,歹徒做了第一选择,第一选择的底气是他装备齐全。
袁忘本要让手机呼叫肖邦,听见叮当的罐子声,人朝前一冲,从床上滑过,落到床的另外一边。同时被歹徒丢进卧室的震撼弹爆开。距离三米左右,虽然有床铺阻挡,但袁忘脑子一塌糊涂,沉重切混乱。
歹徒距离震撼弹也不远,但是有墙体阻挡,对其行动干扰不大。震撼弹爆开后,歹徒很快就进入卧室,一扫视没发现人。他判断袁忘在床的另外一边,慢慢靠近。
袁忘趴在床底,看见一双鞋子,抓了枕头扔了出去。歹徒枪口转向枕头时,袁忘手当脚用,绕着床铺爬行,扑向歹徒。歹徒先瞄枕头,而后瞄枕头扔出的位置,袁忘已经到了。
袁忘一手抓歹徒握枪右手,一手水果刀由上而下直插歹徒胸膛。歹徒受伤的左手抓住了袁忘的握刀的手腕。双方角力两秒,袁忘顺利压制,歹徒只能朝后一躺,带歪袁忘的手部力量,让袁忘一刀戳在地毯上。
袁忘不着急,他右手握紧刀把,将刀锋朝歹徒脖子移动。歹徒使劲扭动身躯,但挣脱不开袁忘的压制。他受伤的手根本阻挡不住水果刀朝脖颈前进。
电话响起,是叶晚娘手机对应的音乐。袁忘:“嗨,虾米,接通。”袁忘刀已经在歹徒脖颈处,歹徒放弃了反抗,双手放开,一双眼睛看着天花板。
“袁忘,有人要杀你,立刻离开酒店。”叶晚娘道。
袁忘没有离开歹徒身体,离开后再杀不反抗的人不符合现场。没果断杀掉对方,是因为袁忘要拷问对方刺杀自己的原因。
听晚娘这边说,袁忘回答:“她已经半死了。”
叶晚娘忙道:“别杀她。”
袁忘一手拿枪,一手拿刀站起来,把刀放在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电话:“什么情况?”
昨天遇害的胖子是墨西哥一位政客,政客勾结毒鸟出卖了美墨联合毒缉人员,导致小组七人遇害。政客只是报信,没想到毒鸟会杀人,知道自己麻烦大了。于是政客就进入美国,打算用手上掌握的一份和毒鸟有勾结的墨西哥官员名单来换取联邦检察官的庇护,
这里要说明下美墨的背景,墨西哥毒鸟的武装人员数量已经超过府政军数量,并且在单兵装备上更胜一筹。为了阻止墨西哥品毒进入美国,或者还有其他原因,美墨官方多年一直进行联合反毒工作。美国方面负责部门是联调局和司法部管辖的DEA,CA在其中主要负责情报工作,很少直接参与行动。
政客的行为让美国当局非常恼火,但他们无法干涉检察官的工作,于是决定把政客除掉。昨天袁忘击杀的妹子是CA黑色行动小组人员。原本这是个误会,袁忘也不是故意的,CA只能自己吞苦水。但行动小组的一位成员似乎不这么想。
凌晨时分,小组队长发现成员失踪,感觉不妙,立刻通报上级。上级是叶晚娘的朋友,知道有袁忘这号人,联系上叶晚娘。叶晚娘不想袁忘卷到这些事情中,让袁忘先离开酒店,她回头来处理这件事。
袁忘挂断电话,将地上妹子拎起来放到洗手间,然后从洗手间拿了医药用品给妹子止血。妹子估计已经知道怎么回事,没反抗,但是对于袁忘包扎其伤口行为表示抵制。袁忘把紧急医疗箱在她身边一放,自己到外面的沙发坐下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