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瞅了瞅周围,咋没人夸他聪明?
“那个……父皇,儿臣说完了。”
李东阳一听,便明白了其中关键之处,
活脱脱的一个死循环。
李东阳不禁惊叹:“看似简单的要了米粮,却是思虑十足,这些,都是殿下想出来的?”
“除了本宫,还有谁这么聪明?”朱厚照脸不红心不跳。
呸!臭不要脸!
曾鉴其实很想说,这都是严成锦的主意。
不过严成锦千叮万嘱,让他千万别说出去,免得招来言官的弹劾,他才暗暗压下了冲动。
……………
王府,
王守仁接到旨意,出使暹罗和安南,特意回家一趟,与父亲道别。
其实他心中一直都尊崇父亲,只是王华不爱搭理他罢了。
王守仁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儿要远赴暹罗,此行,怕是不下数日,这些日子,请父亲多多保重。”
王华长叹一口气,平日故作不理他,现在要出使安南,终究是自己的骨肉,又岂能这样视他而去。
“还是那般不务正业?”
自从王守仁不进油盐的格物,王华就只能叹息。
王守仁道:“儿子心中有困惑,圣人说格物致知,但儿子始终没有从格物中寻到答案。”
王华差点没跳起来:“圣人说的,会有什么错,你要这般固执!”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王守仁早已习惯。
王华也放弃了:“虽说此行应当没有什么阻碍,但你也需小心一些,办完事情,不要耽搁,早点回来,这是一些干粮点心,留在路上吃。”
说着,将手中的包裹递给他。
王守仁欣然一笑,又磕了一个响头。
……………
今日,张皇后摆驾到仁寿宫,看望太皇太后,太后与陛下舐犊情深,所以,张皇后对她也极为尊重,知她一人在深宫孤独,常常过来陪她说话。
张皇后行礼:“这些是从坤宁宫带来的茶点,特意让太后尝尝。”
“皇后有心了,多日不见厚照,哀家想念他。”太后看着茶点,却没有一点心思。
自从朱厚照与严成锦厮混后,就极少来仁寿宫了。
张皇后也知道,太子近来常常溜出宫去,便安慰:“明日,臣妾就让他来仁寿宫请安。”
“哀家听说,太子常常翻墙溜出宫去,还钻狗洞?”
张皇后脸红耳赤:“是。”
太后却呵呵大笑了出来:“太子顽劣,男人啊,成了家,就收心了。”
严成锦在工部学习,王守仁走了已好几日,他现在能徒手画出一个圆了。
周彧悄悄溜进工部府衙,做贼似的,一步三回顾。
见了严成锦,脸色一喜,搓着手,道:“贤侄啊,你和太子殿下熟络,知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女子?是喜欢肥的,还是喜欢瘦的,是喜欢大家闺秀,还是喜欢小家碧玉?”
严成锦脑袋嗡地一下。
朱厚照该不会指使他去强抢民女吧?让弘治皇帝知道,还不得扒了他们俩的皮?
扒了朱厚照的皮,倒没什么关系,关键是六个勇士就会暴露,这可是自己忽悠他的……
严成锦道:“太子让伯爷掳掠民女?”
周彧面露喜色:“贤侄误会了,是皇后,有意要为太子选妃!”
周彧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给皇后推选民女,能立功不说,哪个官员不想闺女当选,还能打着弘治皇帝的旗号,赚一笔说媒钱。
严成锦道:“伯爷为何不直接问殿下?”
周彧有些犯难了:“殿下说,只要是女人,他都喜欢。”
严成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