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胎盘不屈不挠,捡起倚在旁边树上的粪瓢,一手转动轮椅,一手抡起粪瓢,杀气腾腾地赶了过去,老头见他来得凶了,急忙抓起倚在旁边瓜藤上的一条扁担。
两人围绕着一颗大树,转灯般厮杀,宋胎盘没想到这老鳖犊子居然还敢还手!一个不提防,脸上挨了两扁担,顿时气满胸膛,恨不得一口把老头吞肚皮里去。
屁股下面轮椅一转,结果压到一颗鹅卵石,嘎一声,轮椅瞬间失去平衡,接着轰隆一声响,连人带轮椅直接从上面侧翻,栽进旁边那足有三五米深的沟里。
沟里面打了水泥,宋胎盘大头朝下,咔嚓一声脆响,然后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便没了动静。
跪了?老头吓了一跳,急忙拨通了急救电话。
把他救起来时,宋胎盘已经七窍流血,屎尿拉了一身,浑身不停抽搐,可笑的是嘴里还在骂个不停,还没送到医院,便两腿……呃,两手一甩,直接一命呜呼,可算是领到了盒饭。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嗝屁前,远在瓜娃子村,被虐待得不成人样的莫文兵,终于鼓起勇气撑着身子爬进了粪坑。
他不是被溺死的,而是胀死的。
据说把他捞起来,嘴里还不停往外吐着……呃,总之围观的人十个有九个都吐了出来。
这对难兄难弟,在同一天几乎同一时刻得到了解脱。心里早把某些人骂了个半死。
……
另一头,许墨秋和秦梦嫣在天棒两人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指定的废弃厂房。
而这一等,就是大半个小时过去。
此刻的秦梦嫣还真有点大佬的架势,戴着墨镜坐在一张藤椅上,性感的双腿叠起,天棒和鸡公头一左一右站在她背后,许墨秋站在前面,拿着一张报纸殷勤地给她扇风。
秦梦嫣将墨镜往额头上一推,朝对面的人道:“喂,你们那胎哥不会是睡着了吧?赶紧给她COLL个电话,这等着不热是吗?”
对面那大汉呵斥道:“慌什么?你说你慌什么?我们胎佬那是大忙人,一分钟上下几十上百万,你们能比?你们拿什么来比?”
许墨秋指了指外面的烈日:“那你不热啊?大兄弟,你这儿连风扇都没有一个,一会儿中暑了,你包医药费还是怎么地?”
天棒在旁边帮腔道:“就是,我们姑妈要是皮肤晒黑了,担得起这个责任吗你?”
“行了行了!比比什么比比?”大汉不耐烦地挥手,朝旁边的人道,“小抠,去对面买几块冰糕,就当我们请他的。”
“哎。”小抠点了点头,朝大汉伸出手。
“干什么?”
小抠搓了搓手,干笑道:“栓子哥,这……买冰糕不是得要钱么?”
栓子眉头一拧:“我哪儿来的钱?昨晚我请你们包宿、泡面还加了根肠,都给忘了是吧?嗯?以后劳资不请你去通宵了你信不?一群白眼狼!”
小抠一脸无奈:“不是……栓子哥,这一码归一码,关键是……我这身上也没钱啊!”
栓子顿时拉长了脸:“没有你不会赊?这都要我教你?再说了,那卖冰糕的不是你隔房舅爷么?赊几块冰糕,打什么紧?赶紧去!别在这儿磨叨!让别人看笑话。”
小抠顿时叫起苦来:“啊?又赊啊!他……”
见小抠百般不情愿,栓子把衣袖一撸,瞪圆怪眼:“你去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