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大人当真是神人也。”何进涛抢着说,“一日而陷萧关,万古未闻,万古未闻啊。”
“中尉大人的天船威震敌胆,西胡二十万大军落荒而逃,好不威风,哈哈哈!”卢钧弘哈哈干笑,满脸艳羡和敬畏。
“中尉大人,恭喜恭喜。”王宰躬身拱手施礼。
“各位节帅过奖了,这都是托三位节帅大兵压境之威,这萧关陷落,大家都有功劳。”雷长夜微笑着说。
“不敢不敢!”
“哪里哪里!”
“……”
何进涛和卢钧弘笑得眼睛都没了。雷长夜如此权势,还能懂得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确实难得。
“中尉大人……”王宰忽然开口道,“见到白银义从军如此军威,我深感大唐中兴有望,我为国戍守河东,历十余年,心中常念上都风貌,如今大唐后继有人,英才辈出,我当解甲还田,衣锦而入上都,希望中尉大人成全。”
“嘶……”何进涛和卢钧弘惊讶地望向王宰。雷长夜一日而下萧关的威势,居然有这么大,一向专权的王宰竟然生了急流勇退之心?
“王节帅既然有此心思,我当禀明圣上,代为周全。却不知节帅心中可有后继的人选?”雷长夜淡淡地问。
“都知兵马使白起,沉毅勇悍,杀伐果断,可堪大用。”王宰脸色苍白地说。
“……”何进涛和卢钧弘都沉默下来,不再说话。王宰这是彻底要把河东大权还给朝廷。而且,他当着他们两人的面这么做,莫非是在暗示什么?
“好,我记住了。”雷长夜说到这里笑着指了指议事桌上的军事地图,“各位节帅,西胡兵马向西北逃窜,我白银义从军当乘胜追击。因为敌军兵马过多,受降需要很多人手,所以我会把全军都拉过去,萧关的戍守,就靠三位大人的兵马了。”
“这……”王宰、何进涛和卢钧弘互望一眼,同时躬身道,“是!”
雷长夜转头望向王宰:“王节帅,你卸任之事,等到西征结束,我会亲自为你操办。”
“有劳中尉大人。”王宰躬身道。
雷长夜朝他们点点头,立刻率领所有白银义从军高层鱼贯出了议事厅。
“现在追,还能追上吗?”何进涛看他们全出了门,忍不住问卢钧弘和王宰。
“胡人都是一人双马,一日可奔逃一百八十里。他们已经逃了大半天,怕是追不上了。”卢钧弘算了算说。
“你们忘了飞鱼大娘船一日可飞八百里吗?”王宰问。
“就算追上,应该也到了清水河谷,那里地形开阔,适于骑兵的大规模奔逃。胡人散个天女散花,飞鱼大娘船一个个打得打到什么时候?”何进涛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