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回,路过的学生听得笑声,也赶热闹进来,认出了他,说:“这不是佐助么”。他便给把毛巾又往上拉几分,只露出一双眼。
学生认出是他,自然不肯散去,眼睛都望着他的脸。宇智波佐助着了慌,伸开五指将脸罩住,弯腰下去说道,“我不是,我不是宇智波佐助。”张开指缝偷瞧人还没走,自己摇头说,“我可没在卖家产。”
于是这一群学生都在笑声里走散了。
宇智波佐助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有一天,大约是尼禄祭开启后的两三天,老板正摩挲店里的藏品,看了看时间,忽然说,“宇智波佐助也快来了,我知道他玩那游戏,是一定要氪金的!”
我才也觉得他确实该来了,忍者学校已经放学好久了。一个典当东西的人说道,“他怎么会来?……他被人打晕了。”掌柜说,“哦!”
“他总仍旧是氪金、玩游戏。这一回,是他自己不争气,竟然通宵熬夜玩游戏,十几岁的孩子,熬夜能不伤身体么?”“后来怎么样?”
“怎么样?他几天加起来只睡了十多个小时,那精力能不溃散?终究是在忍者学校的体术训练,输给人家了。”“后来呢?”“后来就给人一拳打晕了。”“打晕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送医院了。”
老板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摩挲店里的当品。夜幕降临过后,来典当的人是越来越少了,看看店外不远处的繁华街道,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不再热闹。
又过去了一两个小时,没有一个来典当的,我正准备关上店门打烊。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这些东西算一算。”
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站起来向外一望,那宇智波佐助便在店里坐着。他神色有些憔悴,一双眼睛血丝遍布,黑眼圈很重;左手上插着针,一根架子上挂着点滴瓶,下面一条小塑料管,连到他手背的针上,兴许是刚从医院里跑出来。
见了我,又问道,“你老板呢?”
老板慌忙跑出来去,一面说,“小酷哥?你又带了什么东西来!”
宇智波佐助很颓唐的低头答道,“只有一些字画,你给算算罢,今天身体不适,带不了大物件。”
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样,鉴定之后,说“一共是28万元!”
他这回没再要求加价,单说了一句“行,我全要大钞!”
“我让人拿给你。听说,你今天给人打晕了?”
宇智波佐助争辩说道,“我是自己晕过去的,吊车尾而已,怎么能打晕我……”他的眼色,很像恳求老板,相信他说的话。
此时我和掌柜都笑了。我拿了钱,送出去,放在桌子上。他清点了一下塞进怀里,掏出游戏机边玩游戏,边扛着点滴走了。
原来他玩游戏到了这么痴迷的地步。
老板看着他的背影说,“他明天肯定还会来的”想了想,又说“那FGO吃钱吃的厉害,你可不能碰这东西!”
我点点头,其实我也玩这个游戏,这游戏机在木叶火的不得了,不止是忍者在玩。
但普通人玩游戏,终究不像忍者那么痴迷,毕竟不能提升实力,充个首充就足够。
关上店门后,我和老板打了招呼便往家走,期待着明天和宇智波佐助的见面——我和老板一样确信,他明天还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