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计划破产,他的好日子可就要到头了。欺骗了孔家嫡系,还是有希望继承衍圣公爵位的嫡系,那下场可想而知。
孔三德比钱通更加的着急,得到消息后立刻急急忙忙的找到了钱通。二人在房间中商量了许久才分开,只是离开时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李应元听到这个消息后更是砸碎了房间中能找到的一切,顾不得伤势未愈直接冲淡了父亲的房间。
见到自斟自饮的李九成,直接抓起桌子上的酒壶砸在了地上。
“爹!儿子都成这样了,您该有心思喝酒?儿子想到李达仁那小子现在正是春风得意,就不想活了!”
李九成看了眼地上变成碎片的酒壶,一脸惋惜的样子。
面对儿子无礼本想出手教训一下,但想到已经蛋碎的儿子,还是忍了下来。
“胡闹!你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做事情要谋而后动,之前吃的亏难道还不够吗?”
几声训斥让李应元老实下来,但还是不服气的说道:“爹!都过去这么久了,刘兴治那家伙到底行不行啊?
要不咱们亲自动手吧!
李家庄一共才几个人,咱们骑兵队只要经过就能踏平那里!……”
“胡闹!你以为你老子在登州可以做到只手遮天吗?
先不说孔有德愿不愿意帮咱家这个忙,就算是他愿意,登莱巡抚是摆设吗?
登莱战兵营是摆设吗?
到时就算灭了李家庄,咱们也会被当成逆贼剿灭。为了区区一个李家,赔上咱们家的值得吗?”
李九成的几句话就让李应元蔫了下来。
看到儿子垂头丧气的样子,李九成开口道:“刘兴治有求于咱们,他肯定会尽心尽力的去办这件事情。
人已经从东江镇派出来了,现在可能到了桑岛。随时都可以出兵李家庄,为父也做好了准备。
只要他们屠了李家庄就立即带兵去剿贼,到时不但能得到李家庄的钱财,还能落下个好名声!
哈哈!!!”
“爹!您真是老奸巨猾!不过咱们故意的放过刘兴治的人马,被人看出来了怎么办?”
李应元想了一下开口道。
李九成的脸变得阴沉起来,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中露出两道凶光道:“谁说为父要放过刘兴治的人马?
应元你要记住!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既然要剿贼就要出力,没有首级哪来的军功?
咱们替刘兴治办了那么大的事情,才杀他百十个人,不算过份吧!”
“爹!您真是高!洛平……,洛安……,你们两个死到哪去了,快给我爹拿神仙酒来!”
……
距离李家庄不远处的桑岛上,三条沙船停靠在简陋的码头上。
不远处的小渔村中已经血流成河,不断有士兵将尸体抬出村子扔进海里。
渔村中唯一的砖瓦房中,走出一名赤果着上身的汉子。
从敞开的房门中可以看见,房间中的地上,趟着一具赤果的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