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不外门再找那个川熊谈谈,他再多出一些银子就卖给他们算了!”
陈飞在李达仁身边小声的说道,他们来到长崎港已经五六天了。船上的货物一件也没有卖出去,他和船上的水手也有些着急。
“再找井上川熊?你信不信那家伙肯定还会压低价格,他这是吃定咱们了!
就算是把船上的货扔进海里,也不会便宜倭人!”
李达仁发狠说道。
天下乌鸦一般黑,李达仁算是见识到了。以势压人在哪个时代都会有,在利益面前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正义。
……
长崎城主府内,井上川熊跪坐在桌旁,半躬身低头道:“大人!那明国人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再过两天属下一定以最低的价格拿到这批货,还请大人放心!”
主位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倭人,胸前的衣襟敞开,露出里面一片黑乎乎的护心毛。
身边还有两个脸上抹的惨白的艺妓侍候着,只是两个艺妓笑得时候会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因为她们的牙齿是黑色的,就好像嘴里是深不见底的黑洞般阴深恐怖。
而这个城主却十分的享受,在艺妓的胸前狠狠的捏了一把,才说道:“好!只要办成这件事,你就是我松浦九郎的家臣了!”
井上川熊闻言大喜,连忙跪下来连连磕头。
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在倭国地位十分的地下。就算一名武士当街将他斩杀,都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能抱上松浦家这条大腿是他最得意肥一件事情,这些年狐假虎威更是赚到了不少的银钱。
可一但成为松浦九郎的家臣就不一样了,地位会直线提升,以后自己的子孙也会跟着收益,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请大人放心!就算是肝脑涂地,井上也会把这件事情办成!
若是办不好这件事情,井上愿意切腹向您谢罪!”
井上川熊的话让松浦九郎很满意,他挥挥手示意井上可以走了。
自己则是把头埋在艺妓的胸口,张开嘴咬在那凸起的地方。
井上连忙躬身退了出来,听着房间内传来女人的尖叫,小腹顿时一阵火热。
他打定主意,一会也要去艺妓馆泄泄火。至于那个年轻的明人,已经是他掌心的蚂蚱,蹦踏不了多久了。
等他走投无路前来找自己时,价钱还会再往下压一压,让大人瞧一瞧自己的能力。
“砰!砰!砰!”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惊醒了井上川熊。
睡梦中井上川熊推开身边红果的身体,不耐烦的吼道:“敲什么敲!都不想干了是吗?”
在艺妓身上消耗了太多精力的井上有些烦躁,外面还是漆黑一片,这时候怎么还有人来打扰自己?
门外一个诺诺的声音响起:“井上大人!明人的海船离港了,小的不敢耽搁,立刻前来禀报与您!”
“明人海船离港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是走了……,什么?是哪条明人的海船?你说清楚一点!”
刚开始井上还有些不耐烦,可他突然想起了李达仁那张坚定的脸,猛地就从榻榻米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