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是吧!老子把你剩下的四肢都卸下来,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挺满丁玉林的话,叛军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
不过说出的话到是利索了许多,“都督向北去了!”
听到这句话,丁玉林起身下令道:“向北!追!”
……
李九成狼狈的骑在马上,身边的亲兵只剩下了二十几人。
一个声音在他身边响起:“爹!怎么没有马车,这么冷的天让我骑马,我都要被冻死了,腿也磨破了!”
听到这个声音,李九成焦急的脸上缓和了几分。
“应元再坚持一下,等安全了,爹爹一定给你找辆马车来!”
李应元却没有听从父亲的话,一勒战马的缰绳停在了原地。
昨夜的袭扰让李应元也没有休息好,他正在补觉时被一阵炮火惊醒。
李九成实在床下将瑟瑟发抖的儿子揪出来,匆忙间父子俩带着亲兵逃出了大营。
其他人还好些,李应元可就倒霉了。身上只穿了间丝绸的中衣,骑在马上被冻的那叫一个惨。
尤其腿上更是被磨出了血泡,每前进一步都会传来钻心的疼痛。
刚刚逃出大营时,由于害怕李应元还不觉得什么。此刻一口气跑出十余里路,他是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他的停下让李九成也勒住了战马,刚想痛骂儿子不懂事,逃命还有时间计较这些。
但看到儿子凄惨的模样就有些心软了,随意指了下身边的一名亲兵说道:“你脱下棉甲给应元!”
那名亲兵顿时一愣,如此寒冷的天气脱下棉甲的滋味可不好受,但李九成的命令他不敢违抗,只得老老实实的脱下棉甲。
李应元大喜,指着正在脱棉甲的亲兵说道:“把裤子也脱下来,还有身上的棉衣!
本公子都要冻死了,你还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要吃鞭子是不是!”
李九成觉得儿子的话有些不妥,张了张嘴但却没有说出什么。
那名正在脱棉甲的士兵都要挺傻了,脱下棉甲他的身上还有御寒的棉衣。
可要连身上的棉衣都脱下,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现在的天气虽然没有滴水成冰,但也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若是他把身上的衣服都脱光,就算阳光充足,也肯定活不过半日。
“都督……!”他求助的眼神看向李九成,嘴里吐出了两个字。
可李九成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挥了挥手,催促亲兵尽快的脱衣服。
李应元那嚣张的声音响起:“快点脱啊!没看见本公子要冻死了嘛!
狗一样的东西,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这名亲兵一边拖着衣服,目光在周围的亲兵身上扫过。
与他相对的目光纷纷避开,这些亲兵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下一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