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想到在登州竟然遇到了这支队伍,而且还与对方发生了矛盾。
若对方真是当日的守备营,今日这件事还真的不好收场了。
当日近万的女真甲兵都奈何不了对方,自己的三千关宁骑兵就能打得过人家了吗?
就算能打得过,火并友军的帽子肯定扣在了他的头上。
但要这么算了,祖大弼更是咽不下这口气,眼珠一转开口道:“登莱守备营?那他们为何不进攻叛军?这不是与叛军沆瀣一气,又是什么?”
听到祖大弼的话语,朱大典也是眉头一皱。
他的儿子朱逸与李家庄的李达仁不合失踪,就一直怀疑是李达仁下了黑手。
当时苦于没有证据,对方又有孙元化的庇佑才无可奈何。
可现在却是不同了,孙元化被投入诏狱,活着出来的可能性不大。
而他却成了山东的最高长官,拿捏一个区区的守备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尤其是他刚刚接手山东兵马时就下令调集过登莱守备营,可对方竟然以登莱守备营出兵辽东为由给拒绝了。
朱大典刚刚接手山东兵马,手下更是被叛军打得狼狈逃窜的残兵败将,自然拿守备营是毫无办法。
如今听到祖大弼前来告状自然高兴,总算有机会收拾李家那小子了。
他一拍书案,烊怒道:“登莱守备营好大的胆子,回到登莱竟然不报备,还敢火并友军!
来人!速去令登莱守备前来见本府!”
祖大弼不清楚朱大典为何会偏向自己,但却乐见其成,退后一步不再言语。
其他各路军将也是事不关己,一个个闭嘴不要。
朱大典满意的点点头,心中不屑道:武夫就是武夫!立下再大的功劳,自己要想拿捏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他命人前去李家庄令守备前来后,大帐中开始讨论如何攻打登州。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这件事情,只有祖大弼心不在焉的听着这些人讨论,时不时抬头看向大帐入口处。
这一等就是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就连沉稳的朱大典都有些着急了。
按理说传令的人早应该回来了,为何到现在还不见人影,难道传令之人出了什么意外?
正当朱大典等的着急之时,向外跑进来一名风尘仆仆的士兵。
“报!巡抚大人!小的前往李家庄,被守备营的人挡在了外面。
并且告诉小的,守备大人已经前往港口,随时可能出海!
小的跑到港口时,那守备已经驾船出海了!
小的没有将命令送到,还请大人责罚!”
“我……,你……!”
听完士兵的话,朱大典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不是拿他的人当猴耍吗?
把人折腾的够呛,最后来一句出海了,这也太不将他这个巡抚放在眼里了!
想到这里,朱大典一拍桌子怒道:“来人!命水师出海,将登莱守备擒来见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