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站在一个某些认识已经固化的成年人的角度来说,很可以的一个定义。
“那么果老师,什么是爱?”他问道。
果桢:我是谁,我在哪,我在整哪样?
他真的是想怒又想笑,你这是在玩我吗?我老婆,乃至我初恋,当年都没问我这个问题。
好在周晨并没有逼他回答这个问题,他只停顿了一会,便继续说,“恋的重点和目的,是爱,”
早年体罚过学生的果桢,此时很有动手教育周晨的冲动,你这是给我上课不成?
“难道说,只有在心理和生理都发育成熟,三观已经成形且正确的情况下,才懂得什么是爱吗?那婴幼儿对父母的爱,就不能算是爱?”
“或者说,只有人才懂得爱?那乌鸦反哺,羔羊跪乳,算什么?”
“啪,”果桢忍不住在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我和你说的,是这种爱吗?”
“我觉得,爱是相通的,”周晨是一以贯之的平静,“也可以说,是一种本能,就是虽然可能什么都不明白,但生来就具备这样的能力,并不需要什么前置的条件,”
“就说男女之爱,老师你觉得,我们不成熟,所以不懂,其实恰恰相反,正因为,我们可能还不满足大人们定下的成熟的条件,所以我们的爱,才是真的,”
果桢气得说不出话来,这……这……这哪里来的歪理?
“老师,你看过《理智与情感》吗?”周晨又问。
“没看过,”果桢想也不想的没好气的说。
突然又问这个干什么?显摆啊,不是时候吧。
“我也没看过。”周晨说。
这家伙,这家伙,这真是找打,这是消遣我啊。
“但我觉得,人一旦理智起来,应该就没有情感,或者说,没有真正的情感,”
“老师您觉得,我们不成熟,不懂,很多问题都不考虑,不考虑双方的家庭,不考虑喜欢上的你人会不会对自己的发展有帮助,是不是会拖累自己,会不会影响到落户,进而影响到未来孩子的教育……等等等等,”
果桢又惊讶的看着周晨,懂的还真不少。
“所以,这就是盲目且冲动的,”
“但老师您有没有想过,正是这样什么都不考虑的爱,才是真的、纯粹的爱?”
“爱她,就只是因为爱她。”
果桢真的是无语望天,这谈话,怎么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谈的些,就不该是我和一个学生该探讨的问题。
只是,他娘的……不对不对,我为人师表,怎么能说脏话,就是在心里说也不对。
只是,这小子虽有杠精之嫌,但他说的这些吧,好像又并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当年我要是能说得出这样的话,暗恋的那位姑娘,怕不是和现在这样,只能在午夜梦回时暗自思念一番吧。
他揉了揉额头,准备把周晨赶走,有些乱,要捋一捋先。
“砰,”门被人大力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