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总是欺负愚弟了,笨鸟先飞,犹未为晚嘛。”
“噫,九姐,你真是会活学活用。”
“那当然。”
“十七弟要是能有九姐一半聪明,也不需要这般的苦心学习了。”
众皇室子弟散学后,在远处的园林里,远远透过窗户还能看到那在上书房里认真看书的皇子。
他们逃跑还唯恐不及的上书房,那十七皇子就如赖在了里面一般。
“真是怪胎。”
“确实挺怪的...”
“而且...”有一个个头高大、看来有些早熟的皇子道,“其实这世上,只有进入宗门,去求长生之道,才是真正的出路,死学习是没有用的!”
“啊~~宗门,四哥,你多说几句吧。”
“是呀,怎么才能进宗门啊。”
皇子公主们又跑开了。
夏极看了一眼。
恍惚间,他仿如看到一千五百年前,那大商皇宫里的几位皇子皇女奔跑的模样...
是非曲折,个中恩怨,都随着时光而流去了。
他露出微笑,泯然,沉默,垂首,翻过纸张的下一页。
深冬的大雪浅了又深,深了又浅。
春去,秋来,转瞬就又是寒冬,而夏极也已经虚岁六岁了。
寒冬的书房未上炭炉,亦无有地龙,梅花香自苦寒来这个道理,太傅还是明白的,所以他固执地不让皇室把这书房打造成温室。
此时,又是散学时刻。
宫女们都来接了各自家的小主子离开了。
但除了一个皇子还在。
门外的脚印又被大雪覆盖。
白上有黑,黑了又白。
书房烛火,依然未灭,跳跃在这万万里深冬的大雪里。
那皇子似乎已经看书看到忘了自我,也忘了时间。
太傅看着那空旷书房里唯一的孩子,露出欣慰的笑,他走过去,为长明灯添了些油。
油灯炸出轻微的噼里啪啦声,这让夏极顺势抬起了头,对上老者的目光。
太傅温声问:“十七皇子可有什么不懂之处?”
夏极思索了下,便问了一个“刚好能够彰显自己看的仔细,却又不至于让老太傅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太傅眼中露出赞赏之色,便是坐在他对面,耐心地为他解答。
一老一小,一个问一个答。
没多久,这问答竟变成了讨论。
两人讨论的竟然投入了起来...
转眼门外便是又多了两人。
小无陪着婵妃站在门外,默默看着书房里。
但那一老一小讨论的太投入,竟然没人注意到她们。
婵妃扫了一眼早就人去楼空的书房,再看了一眼自家儿子,忽然揉了揉眼睛。
小无道:“怎么了?”
“没什么...”
“你哭了。”
我只是看小愚这么努力,感到开心。”婵妃红着眼,但却努力的挤出笑容。
“哦。”
小无应了声,但她不知道花晓婵之所以哭,并不是因为开心,而是因为她害怕儿子这么努力,却不会收获到对应的回报。
其他有关系的妃子,都在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家儿女与宗门扯上关系,以求能在未来有机会时进入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