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荼诧异地看着郁垒问道:“你怎么来了?”
郁垒皱眉看着神荼:“我若不来,你还想闹出什么事?让开!”
神荼恼怒地看着郁垒:“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是监武神君!杀了她,以后三界都可听命于我们!”
“滚!”郁垒大怒,一挥衣袖将神荼推了出去。
神荼后退数步,白珞却双膝一软整个人摔了下来。郁垒赶紧接住白珞,扶着她半坐在地上。郁垒垂下鸦翅般的睫羽,看见扎在白珞心口的那柄匕首顿时怒火中烧。
在郁垒挡下朱雀炽焰的一瞬,神荼已经将那抹了诛仙草的匕首再次刺入白珞的心脏。那匕首是个机巧玩意儿,曾是个刑具,放血剖心最适合不过。这匕首还有另一个功用。匕首手柄处有一个机关可存放毒药,或者让人保持清醒的药物。
在刑讯时,这柄匕首里只要装上让人清醒的药物便可让受刑的人保持清醒,一分不少地感受到刑讯之苦。
而此时的匕首中显然装的是诛仙草之毒。
诛仙草的毒药沿着凹槽流进白珞的心脏,药力沿着心脉流转到四肢百骸,瞬间便让白珞的四肢麻木,半点力气也使不上。白珞抬头看着郁垒,眼神中不仅没有半分乞怜还带着讥讽:“只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果然只是魔族!”
郁垒眉头轻轻蹙了蹙:“你别动。”
白珞颤巍巍地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伸出手将匕首一把拔了出来。那匕首的凹槽引着鲜血从伤口流出,滴落在地上,染红了白珞的锦靴。
白珞将匕首往地上一掷,看着老树林深处那若隐若现地一点殷红怒道:“妘烟离!你给我出来!”
妘彤隐在老树林之后浑身一震,半晌,她咬着嘴唇从老树林后缓缓走了出来:“白燃犀,好久没见了。”
妘彤站在老树林与女娲庙的交界之处并未靠近一步。
白珞不蠢,最开始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着那朱雀赤焰冲着自己扑面而来时就也知道了:“妘烟离,你想做什么?”
妘彤站在雨中,一袭红衣被雨淋湿竟然显得有些可怜:“白燃犀,原本我不用杀你,现在是你逼我的。”
“杀我?”白珞眼神冰冷地从郁垒、神荼和妘彤脸上扫过:“凭你们三个?”
妘彤脸色一变,双手蓦地在袖中收紧。白珞冷漠讥讽的语气让她彻底崩溃。妘彤咬牙看着白珞:“白燃犀,你还是那么自以为是!你中了诛仙草你还有什么实力反抗?!”
白珞啐道:“下作。”
“又如何?”妘彤嘶吼道:“你凭什么高高在上!你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不过是个只会打仗的蛮子!若不是我在你后面解决掉那些死而不僵的魔族之人,天元之战你能伤得了北阴酆都大帝?”
胸口的伤口传来痛楚,诛仙草的药力一寸一寸带走白珞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