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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龟说道:“大约五十年前,那时候弟子刚修炼有成,结果这里来了一伙人,将河中一座叫鹦鹉的小洲给藏了起来,将河中小妖全给杀掉了,弟子修为有成,他们不舍得杀了我,想降服我,于是便把我给困了起来。”
娘子笑道:“这些我都知道,河中是一个阴金辛大镇,癸水阴金辛而生、阳金庚而阻滞,它借助河中癸水生生不息的运转,将河中小洲给藏了起来。能施展出这个镇的人有几分能耐,你见过他么?”
老龟摇头:“弟子修为浅薄,没有见过他。以弟子的眼光,这些年来在小洲上来来往往的也没有这般能耐的人,他们也有一些修为,控制了这段河流来屏蔽普通人靠近,以此来瞒住鹦鹉洲还在的事实。”
“就是这种吗?”娘子用下巴点了点跪着的几个汉子。
老龟道:“是的,就是这些高手。”
听到这话娘子顿时嘻嘻笑了起来:“高手?呵,一般货色!”
焦二爷瑟瑟发抖:“娘娘饶命。”
娘子一笑,她抬脚点船头,身影从汉子们所在的船上掠过,香风轻掠,几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了船上。
等他们再站起来的时候,满脸茫然。
小船上空空如也。
一个汉子问道:“二爷,咱怎么都出现在这里?”
焦二爷挠挠头道:“不知道啊,这不是老马的船吗?老马呢?”
“吾草矣!”一个汉子突然大叫。
“你草你娘,鬼叫什么?”焦二爷回头大怒。
然后他也叫了起来:“吾草之!”
一座小洲露出在河面上。
小洲面积不小,形态狭长,顺着河流方向有二百四五十步、横向里则有五六十步,上面有密密麻麻几十座大大小小的石屋,码头上插着一根老长的木旗杆,上面有一面前朝龙旗在飘荡。
最大一座石屋中,黑豆躺在地上装死,但时不时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的真实情况。
他认为没人发现自己醒了,更没人知道自己在偷偷打量外界。
这让他为自己的聪明感到沾沾自喜。
壮硕的黄公子早就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但懒得揭穿他,他不想跟小孩一般见识,掉价。
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们谁去找王七麟报信,说这小饭桶在我们手里?”
几个人对视一眼,纷纷低下头不说话。
这是去报信吗?这是去送死!
他们很了解王七麟,此子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石周山就是被他打死的,活生生、一巴掌一巴掌给拍死的!
小胡子忍不住说道:“黄公子,咱不能派人去上门,万一这人被他扣下怎么办?到时候一换一?可去了一个再被扣下怎么办?这岂不是给他送人头?”
有个汉子下意识说道:“对啊,唉,早知道多抓他们两个人就好了,这小饭桶他娘也是普通人,也很好抓。”
黄公子骂道:“愚蠢!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们去报信是使者,王七麟怎么敢对你们动手?他现在投鼠忌器,只要这小饭桶在咱们手里,咱们就是去他驿所门口撒尿屙屎,他也只能乖乖递纸!”
“有道理。”
“黄公子英明。”
黄公子冷哼一声,问道:“那你们谁去?”
几个人又垂下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