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对过来看热闹的窦大春说道:“我早就知道我家道爷的厉害了,所以我平时对他总是恭敬有加。”
“有吗?我怎么记得你对他态度蛮横?”
“你只看到了第一层,其实我的真实心态在第二层,我内心特别尊崇我家道爷。”徐大严肃的说道。
王七麟举手道:“我在第五层。”
六个书生已经醒转过来,不过因为阳气耗损,他们精力不太充沛,一个个看起来有些虚弱萎靡。
书生们茫然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姿态不同,有的黯然失色,有的失魂落魄,有的如丧考妣。
一个书生喘着粗气问道:“诸位大人,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浑身无力。”
徐大说道:“没什么,你肾虚了。”
他上去仔细看了看,很专业的分析:“看你面色惨白、脚步虚浮,双眼无神、皮肤无光,嗯,这是肾阴虚,虚的有点厉害,你还有没有兄弟?”
书生疑惑的说道:“有,但这跟我兄弟什么关系?”
徐大说道:“你没有传宗接代的能力了,要是有兄弟,那你们家绝不了后,要是你没有兄弟,你们家要绝后了。”
几个书生吓得顿时站了起来,纷纷叫道:“这么严重?”“大人开玩笑吧?”“肾虚怎么会绝后?”
徐大阴嗖嗖的说道:“肾虚不会绝后,可你们要下大牢了,进了大牢可没有女人给你们传宗接代,这样不是绝后是什么?”
书生们呆若木鸡。
一个俊秀书生鼓起勇气道:“大人,我们不明白你的意思。”
窦大春挥挥手,两个官差亮出枷锁。
王七麟淡淡的说道:“东窗事发了,你们偷窃的试卷被发现了,无需挣扎,安心享受你们的牢狱生活吧。”
书生们顿时统一了状态,他们全绝望了。
一辈子就这么毁掉了!
窦大春将他们带走,徐大问道:“七爷,不问问他们关于这个请鬼邪术的事吗?”
王七麟道:“不用咱们查,衙门会查出来的。”
窦大春问道:“七爷,这个老书生要不要继续关起来?”
秦韬着急的说道:“你们凭什么关我?我是来帮你们的,而且我不是老书生,我是童生!”
王七麟对窦大春摆摆手,他问秦韬道:“你说你上学的时候,你的同窗曾经行过这般请鬼之事?”
秦韬道:“不错,我先说明,这事与我无关,我知道这件事,但我没有参与,所以你更不能治我的罪!”
王七麟问道:“他们从哪里学到的?”
秦韬摇摇头说道:“我不是很清楚,貌似是我一个姓杜的同窗在勾栏院里认识了一个旁门左道之士,他请那人喝花酒,那人便传授了他这个法术。”
王七麟想了一下,说道:“你可以免于牢狱之灾,但最近不能离开吉祥县,上次你说你在多闻寺外看到了许多枯骨,我去找过了,没有找到枯骨,你得带我再去找找看。”
秦韬使了个书生礼,道:“学生义不容辞。”
徐大笑话他:“快拉瘠薄倒吧,你这年纪了连秀才都不是,自称什么学生啊?”
秦韬气的喘粗气,一会一句‘读圣贤书’,一会一句‘名利与我如浮云’,一会一句‘不屑与蝇营狗苟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