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道:“现在我喝的有点多,说话有些直,若有麻烦,七爷莫要怪罪。”
“你那条暗线不太靠谱,那个黄君子好像有点傻眉楞眼的。”
王七麟能说什么?
“他是喜欢装傻充愣罢了。”
其实他也觉得黄君子傻里傻气的。
“你们两个人在嘀咕什么?还不快来喝酒?”武翰林大笑着招手,“正所谓饮温酒而攀谈,品佳酿著远情,冬夜有酒,当渴醉沉酣,来来来,王大人,满上!”
王七麟举起酒樽,酣畅淋漓的一饮而尽。
武翰林毫无架子,同样跟着喝下一杯。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心里就有数了,主人家亲自跟陪一杯,这个年轻人了不得。
武翰林可不光喝了杯中酒,他还笑眯眯的问道:“王大人迄今未婚,据说还没有与人定亲,是吗?”
王七麟心里生出不好的猜测,硬着头皮说道:“不错,但是……”
“我武氏多巾帼,不知王大人——哎呀!”武翰林端起一碗羊汤要喝,结果瓷碗忽然碎裂,滚烫的羊汤撒了他一身。
旁边伺候的丫鬟急忙过来给他擦拭身上汤汁,武懿德猛然站起警惕的环视四周。
但是没有发现。
武翰林随后便离开了宴席,武懿德看出先前瓷碗碎的不正常,他猜测有人暗地里想给武翰林动手脚,所以就让他先行离席,以免出现点意外耽误明天的行程。
武氏一场家宴,王七麟在平阳府算是扬名了,全城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他有大能量,连武氏的核心人员都得好声好气的招徕他。
听天监在平阳府的地位跟着水涨船高,大清早便有人来到驿所等候,说是遇到了诡案。
王七麟踏雪走出来,看到来人有些眼熟,他稍微一回忆便记起来人的身份:“这不是武新知员外吗?您怎么亲自来我们驿所?有什么事遣家丁说一声便是。”
武新知年近五十、高大肥胖,他是天枢镇一名地主,家里有好几条街道,所属房屋上百间,身家在平阳府颇为丰厚。
他笑呵呵的抱拳行礼,道:“王大人好生客气,是在下来的太早打扰了大人您的歇息,在下无以为歉,只能带一点早餐给王大人和诸位大人行个歉礼,还望王大人莫要介意。”
双方客气一番,武新知提到了正题:“在下早早到来,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我有诡事要来告知于大人,还请大人帮忙处理一二。”
“请讲。”
“王大人您或许不知道,在下在天枢镇有几座宅子,全靠给宅子收租来过活。其中有一座宅子租给了三位父子,他们三人是燕赵大地迁来的外人,以做卤肉、卤下水为生……”
“常营?”
武新知一愣,问道:“常老倌来找你报过案了?那老倌脾气硬邦邦,有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在下还以为他没有来报案呢。”
王七麟摇头道:“他没有来报过案,但有人昨天跟我提起过这事,只是他知道的不多,所以我不太了解这案情。”
武新知道:“在下其实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有鬼上了他家的店,本来我听说这事后还不是很在意,可是昨天发生了人命官司,我想这都死人了,肯定得报官呀。这样正好昨晚认识了王大人,今天就过来请王大人行个方便。”
王七麟道:“闹出人命了?速速带我过去。”
徐大说道:“七爷,你现在是铁尉,不能再事事冲锋向前了,这种小案子你交给我们,我们就能给你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