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麟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掌门担心自己会死在他手中?既然如此简单,你让他改日再来就是。”
金辉道长摇摇头,说道:“王大人,贫道如今寿已有八十,何惧兵解?”
王七麟吃惊的看着他,八十?怎么看上去只有五十岁的样子?
这么会保养的吗?
他猛的看向谢蛤蟆,这老头到底什么年纪了?
谢蛤蟆猛抠鼻孔。
金辉道长继续说道:“贫道知道这故人之后上门来找我的原因,他要帮家族讨还一笔债。”
“问题便在这里,贫道知道这笔债,可是却自认这笔债不该由贫道来背负。”
“说来惭愧,贫道今日宴请王大人,其实便有这不情之请。贫道素闻王大人断案洞若观火、剖决如流,故而想请大人帮忙查一起旧年疑案。”
“所以傍晚咱们遇上案子,贫道才如此热衷于参与其中,请大人谅解,贫道怀了自己小心思,想亲眼看看大人断案手腕。”
“现在贫道已经见识了大人的厉害,深知贫道此生若要死个明白,只能靠大人帮忙。”
端游峰抱拳道:“王大人请恕罪,我与师兄在与您交往中存了小心思,这着实让人不齿,但事急从权,实在是无奈之举。”
王七麟面色自如,这种事不算什么,他摆手道:“端掌门客气,只是本官并无什么特殊本事,仅仅是仗着运气解决了几个案件而已……”
金辉道长叹道:“是王大人自谦了,您的所作所为我等都清楚,能够斩杀白虎圣和二十八星宿的年轻人,岂能是运气好?您的优秀,举世皆知!您的功绩,与世长存!”
徐大和谢蛤蟆相视一笑,娘的原来大家都是马屁精。
王七麟觉得自己得把实情说开,他解释道:“本官自从进入听天监,确实破了不少案子,也诛杀了一些恶人,但功劳不能归结于本官自己。”
“你们看本官这力士,他粗中有细、勇猛过人,每次作战都是争锋向前,他的功劳很大。”
这话不是吹捧,徐大干架确实很猛,每次开门都是靠他,所以这也算是争锋向前。
就是开打后容易挨揍。
“在看本官这游星,您二位掌门都是修道中人,应当能看出我家道爷返璞归真、出神入化的修为,实不相瞒吧,本官能斩杀强敌,几乎次次都是靠了我家道爷。”
这更是实话,王七麟很清楚自己入行以来能活到现在的原因:要不是谢蛤蟆护着他,今年三十那天王六五肯定得带黑豆给他上坟的。
道爷很厉害,就是容易翻车。
当然这很正常,多做者多错、少做者少错、不做者无错,王七麟知道,道爷正是做的太多所以错的太多。
谢蛤蟆宣了个肥喏,伸手抠了抠屁股又抠了抠鼻孔,看起来有点猥琐。
金辉道长道:“无量天尊,我这位师兄和徐大人自然是天纵奇才,但他们不能掩饰王大人的日月之辉!”
“王大人,贫道自知这是不情之请,可是如今贫道寿命已到穷途,唯有您能让贫道瞑目!”
这话说的严重了。
端游峰眼睛一红,沉声道:“王大人,不论您能否解除我师兄的心魔,以后上原府地界内,我金鼓派与金山派都是您的好友,您有所需,一声令下,我等愿为之驱使。”
王七麟无奈一笑,道:“既然两位掌门话已至此,那王某再作推辞便是矫情了,只是丑话说到前头,本官智慧有限,并不一定能帮金辉道长解决难题。”
金辉道长一甩玉拂尘唱喏:“无量天尊,无论如何,贫道感激不尽。”
王七麟问道:“那道长要本官帮你做什么?”
金辉道长苦笑一声:“王大人,贫道要讲述的是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此地不宜久留,并非合适的议事之地,不如请大人挪步,咱们去我金山派设在上原府的道场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