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窦大春从窗户下走过,王七麟将撑窗子的叉竿扔下去,正好砸在窦大春头上。
窦大春惊喜的抬头看去,然后惊喜凝滞:“七爷?嘿,我正想找你呢。”
王七麟无聊才逗他的,听到这话便问道:“还有正事?什么事?”
窦大春说道:“当初抓向培虎的时候,你不是让我查过他说的话吗?他说之前还有两个人被他算出寿命到头然后他没有杀那两人,他还说他曾经找过二十多人家谈交易来着,忘了吗?”
王七麟还真是忘记了,因为他把人抓回去后便移交给太霸了。
向培虎修为很高,按照听天监内规矩,应当由银将来监管,王七麟这样的铁尉没有权限。
但窦大春一说他便想起来了,问道:“那你查的结果如何?”
窦大春道:“确实有两个孤寡老人死后被人发现穿有寿衣、枕着寿枕、盖着寿被,根据邻舍们的话,这两个老人生前穷苦,应当没钱筹备这些家当,所以他们也疑惑老人死后怎么还拾掇的挺风光。”
“我也让手下在城内查了最近两三个月死去的单身人家,确实有不少人家的邻居说对向培虎有印象,还有人家回忆起来之前闻到了一股古怪檀香味。”
王七麟点点头表示明白:“向培虎没有说谎。”
窦大春道:“对,没想到这汉子看起来普普通通,竟然修为如此吓人,唉,他老婆死的冤哟。”
王七麟问道:“怎么冤了?”
窦大春叹气道:“一个小蟊贼看他家里卖香的生意做的好,猜他家里有钱,于是看他们外出拜佛时偷偷翻墙进去偷钱。哪知向氏出门发现拉下东西,回来拿的时候正巧撞上这蟊贼……”
后面的不用说了。
王七麟也叹气:“所以向培虎家里两个纸人,端坐的女纸人是他妻子,跪在地上磕头的是那蟊贼?”
窦大春道:“不错,真是时也命也。”
等候游街的衙役冲他们摆手,见此王七麟推了他一把道:“行了,你们走吧。”
他本想跳回二楼窗户内,结果偶然扭头看到了李长歌、太霸、钱笑等人说说笑笑走来。
站在门口的陶蔚然见之大喜,他正好迎上去,有人从后面一把摁住了他肩膀。
他下意识回头,看到王七麟阴沉沉的笑脸。
陶蔚然一时心里惶恐。
李长歌看到王七麟后冲他点头,道:“王大人怎么在门外等着?大冷的天,何不上楼去喝一杯热酒?”
钱笑看陶蔚然与王七麟站在一起本能的感觉不对劲,但太霸和李长歌都在这里他没机会与手下搭腔,只好谨慎的看了王七麟一眼率先进入花前宴。
王七麟给李长歌和太霸见礼,也跟了进去。
士子风流。
李长歌上楼后与众官差一一打招呼,然后对候在门口的老鸨笑道:“我等兄弟人已经到齐,阿姐怎么还不把姑娘们叫进来?莫非是要等我们八抬大轿去请么?”
俏丽妩媚的老鸨美目流转光华,嫣然笑道:“大人真是说笑了,姑娘们早就等候在门外了,她们得知诸位到来自然是激动的紧,只是不知道合不合诸位大人心意。”
一群大老爷们开始摩拳擦掌。
徐大看向王七麟和弟弟说道:“大爷刚才说的那个验证耂渋赑的法子,是不是很精准?”
辰微月罕见的主动开口了,他鄙夷的看向众人吟道:“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钱笑听到他的诗后不怀好意的看向王七麟,道:“此诗不对,应当是半老徐娘体似酥……”
王七麟摁桌而起。
祝渊喝道:“钱大人,今夜乃是歌帅宴请弟兄,你休要在这里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