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自家男人没有留在家里安慰惊恐的自己,反而去勾栏院寻欢作乐,娇娘应当是忍受不了这件事。”
王七麟恍然:“我明白了,正月对于妖魔鬼怪来说,就像怀孕对于寻常女人,这段时日它们是非常敏感的。”
他想到元宵节当天的事,那天他看到过郑不世跑去花前宴喝酒,而且左拥右抱喝的腰子估计都软了,娇娘恐怕也是在那天彻底心死了。
他又想到绥绥娘子,自己也在元宵节当天跑去勾栏院喝酒来着,不过还好那是公务招待没办法的事,而且自己连女人的手都没有碰过,所以绥绥娘子只是把自己拒之门外。
但从这点可以反映出娇娘当时的绝望孤苦,好脾气如绥绥都受不了自己在元宵节当夜去勾栏院进行公务招待,何况脾气不好的娇娘?何况郑不世可不是像自己一样去勾栏院做公务招待,他是真去搞娘们!
搞清楚娇娘心情和去向后,王七麟只剩下一个疑问:“那祖先生是怎么死的?”
谢蛤蟆说道:“他得到了一枚九阴舍利,于是回到姚家口后便想吸收这九阴舍利来增进修为,结果他不知道这东西的邪性,最终吸收了九阴舍利的不是他,而是他背上的那群小鬼。”
“小鬼修为精进,最终祖先生压制不住它们,遭到反噬,被它们给吃掉了精血,横死当场!”
王七麟迟疑问道:“会是这样?”
谢蛤蟆郑重其事的点头:“无量天尊,老道的推测应当不会错。”
得到这答案王七麟叹了口气,祖先生死的挺可惜。
既然查清楚了案情,那便没有必要继续留下了,他向郑板英抱拳告辞,摇头离开。
郑板英恭送他们离去,然后正常的回到家里晒太阳喝茶。
等到下午时分,他抬头看看西斜的日头,这才又去了后院推开小门。
他摒弃丫鬟,看向床上女子:“阿姐,一切还好吧?”
女子叹气道:“你谨慎了半辈子,为何今日忽然走漏风声?”
郑板英烦躁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问道:“咱们在这里说话安全吗?会不会隔墙有耳?”
女子失笑道:“这时候倒是来了你的谨慎劲!隔墙有耳?听天监还能在这里布置下密探?”
郑板英道:“你别小看他们,那个王七麟可不好对付呀,他有一个灵兽是玄猫,若玄猫藏在这里偷听咱们的谈话怎么办?”
女子慵懒的伸出手臂打了个哈欠,道:“放心,宅子里头没有外人了,这屋子里肯定没有玄猫,我刚才都仔细搜查过了,有任何生灵绝比不过我的耳目。”
郑板英见她说的笃定,便放心的坐了下来。
但他坐不安稳,坐下后转了转屁股又站起来,道:“阿姐,我也没有办法,这王七麟太难缠了,他认定祖先生的死与咱们有关,要是不给他一个交代,他肯定不会撒手。”
“那你就说出九阴舍利的消息?”女子不悦的说道。
被她这么一责备,郑板英顿时生气了:“你告诉我,那时候我能怎么办?要不是你演不好柳氏娇娘那女鬼,事情岂会这么麻烦?”
女子反驳道:“我对柳氏娇娘才有多少了解?那王七麟对她又有多少了解?如果不是故意露出马脚而是让他抓到痛脚,你以为他还会信咱们的话?”
“再说,让他知道柳氏娇娘烟消云散又能如何?那只是一个女鬼罢了,你为何非得暴露出九阴舍利的消息?”
郑板英不耐的说道:“我当时想不到其他能用来解释祖先生死亡的借口,早知道留他一命。”
女子冷冷的说道:“他给我固魂的时候,发现了我的秘密,就从这一点来说便不能留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