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蛤蟆鄙夷:“真是个饭桶!”
徐大悻悻的说道:“大爷是饭桶但大爷不骗人,你当时跟大爷说你只有两枚天师剑种,现在怎么又拿出来一枚?”
谢蛤蟆沉稳的说道:“因为去年的五月初五,老道又得到了新的天师剑种。”
王七麟问老明道:“你刚才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了?”
老明皱巴着脸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回禀王大人,我没看到什么,就是听到了家里人的呼唤,于是忍不住就想要回家……”
王七麟看向谢蛤蟆:“他是第三个人?”
谢蛤蟆摇摇头道:“回去再说,他的事与咱们要查的事应当关系不大。”
王七麟给他一个眼神表示了然,又看向尹能问道:“你们大半夜的不在家里睡觉,然后在河上搭桥?而这么做的原因是白天要下地干活,晚上抓紧时间来建桥?”
“是的,大人。”尹能平静的说道。
王七麟指了指自己的脸问他道:“你往这里看,你感觉本官是什么人?”
尹能愣了一下,下意识说道:“大人英气逼人、清新俊逸、品貌非凡,下官感觉您是一位好官、好人。”
王七麟说道:“看来你没有老眼昏花,没把本官看成傻子。既然你知道本官不是傻子,你还在这里糊弄本官?”
尹能赶紧行礼说道:“请王大人、徐大人明察,下官乃是顺民,怎么敢欺骗朝廷命官?”
王七麟道:“大苇河中有诡事,白天你们怕是都不愿意靠近这河流吧,为什么愿意晚上来建桥?说,到底怎么回事?”
尹能无奈的说道:“下官再请王大人明察,我们韩阳门这地方隔着上下游的桥都太远,以前要过河进城全靠船。”
“可是我们这里的船夫前些日子去世了,撑船这活太苦,年轻人不愿意干,以至于现在过河艰难,乡亲们要进城就得走许多冤枉路。”
“于是本官牵头,上请朝廷拨款、下请乡绅捐钱,总算凑齐钱款请了工匠买了建桥的砖木,而我们凑的钱到此便花完了,剩下请杂活工和大小工的钱没了。”
“还好百姓们都明白,只要此地有了桥大家伙生活会方便许多,所以乐意来帮忙……”
他面色诚恳,回答流利,不管是表情还是说的话都没有一点问题。
但这就是问题,尹能的回答都是毫不犹豫的,没有思索和组织语言的空当。
很显然,这番答案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王七麟冲徐大点点头,徐大箭步跳上岸去抓住一个汉子,道:“既然你们尊长不愿意说实话,那你说吧,若你也不说,那大爷就带你去听天监,到了牢房里头你应该就乐意说了。”
胖五一找到了表现机会,他双脚一踩乌篷船整个人跳起好几丈,落地之后伸手抓住那汉子肩膀激动的说道:“徐爷,我带他去驿所!”
汉子吓呆了,反应过来后扭头冲尹能叫道:“老尊长救命,救命。”
王七麟将老明两人交给谢蛤蟆,他也跳上岸去找到一个眼睛通红的少妇,喝道:“你说,怎么回事?”
少妇头发零散,但生的眉眼妖娆、身段丰腴,有着别样的乡间风情。
她下意识后退两步,接着咕咚一下子跪在地上,她连连磕头,但二话不说。
王七麟知道她在忌惮尹能,便冷笑一声道:“有人曾经与本官说,地方宗族势力大过天。”
尹能眉眼低垂的抱拳说道:“此话毫无道理。”
王七麟说道:“你现在给我开了眼界,还说这话没有道理?本官告诉你,这大苇河中有大诡事,是当今圣上派本官来查这件事!”
“你们半夜鬼鬼祟祟在大苇河上建桥,肯定与河中鬼怪有关,哼哼,本官代天子行事,你们敢在这种事上欺瞒本官那便是欺君之罪!”
“按罪当斩!”徐大主动接了话,已经有经验了。
尹能身边的人下意识说道:“大人误会了,我们与河中鬼怪毫无关系,我们这几天晚上不睡觉来这河里建桥,就是想打生樁来镇压河中鬼怪。”
打生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