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在道观里才会向道祖忏悔。
最终他们回到寨子,却被堵在寨外,大长老不想让他们进入寨子,或者说不敢让他们进去,寨子里面有问题。
最大的问题就是门外巨石上用梵文写的字,那是一篇《比丘蛇经》。
很巧,王七麟曾经在长安府里看到过这篇经文。
谢蛤蟆当时给他做了详细解析,他又有出色的记忆力,尽管没有下意识去记住《蛇经》,可是很有印象,当他再次看到蛇经的时候脑海中自动浮现出这段记忆。
三尖虿寨是养毒蝎、以蝎为图腾的大黑峒部族,这样的部族怎么可能在门口写下《比丘蛇经》?
这就跟道观门外不会写《金刚经》一样,都是大忌。
再联想双头蛇的攻势、联想徐大展示出王冠蛇后老天师等人的异常反应,最终一个猜测出现在他脑海中:
这座寨子不属于三尖虿寨,而是属于一个以蛇为图腾的部族。
至于为什么会是三尖虿寨出现在这里,很简单,三尖虿寨对蛇寨发起了一场有效且强力的突袭,杀死或者绑走了蛇寨所有人,鸠占鹊巢。
道观地道里那个凿击山石的人,应该是这蛇寨的漏网之蛇!
王七麟说出《比丘蛇经》的真实身份后,三尖虿寨的长老们和骨干们脸上的各种表情都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冷酷的凝视。
图穷匕见。
“原来大人认识梵文,而且还知道《比丘蛇经》这等冷门经书,失敬失敬。”大长老微笑着拱拱手。
王七麟也冲他拱拱手,说道:“你们认识本官?而且还想要拿下本官等一行人的脑袋来换钱?这是不是有点贪心了?”
大长老问道:“大人何出此言?”
王七麟指向伯苦达道:“他没有什么脑子,之前从道观返程的时候,他号令你们的儿郎来抬起我们,但是我们人多,你们没法全数抬起,只能抬我们当中最有身份的几个人。”
“结果你们儿郎毫不迟疑的去抬起了本官、道长和那位徐大人,对其他人看都不看一眼。”
“很显然了,抬起我们的决定是伯苦达大人在密道之中的吩咐,而且他吩咐了你们的儿郎去抬起我们三个,从这点能看出他是认识我们这些人的。”
王七麟又指向带来的猴儿酒:“刚才的酒中没有毒,那是用来卸掉我们戒心的酒,所以你们不敢下毒,毒在这些猴儿酒中,你们想吃掉我们,原因何在?自然是拿我们脑袋去换钱。”
大长老哈哈一笑,逐渐摇头:“王大人好会说笑话,这猴儿酒可是好酒,里头怎么会有毒呢?”
他拿起碗来舀了一碗酒,仰头喝了下去,最终倒转酒碗,满脸豪迈。
见此其他长老和伯苦达、仲苦达等人也笑了。
谢蛤蟆淡淡的说道:“无量天尊,不必演戏了,这猴儿酒单独喝确实无关紧要,可你用我们的碗来试试。”
他手在桌子上一拍,陶碗飞起旋转向大长老。
大长老一跺脚,陶碗半空破碎。
谢蛤蟆问道:“老道问你们一件事,你带人堵我们于寨子外,是不是担心我们进入寨子会被发现里头没有老人也没有孩子?哦,也没有妇女,刚才几个妇女是你们三尖虿寨的健妇,也是战士,是吧?”
“你知道我们远道而来,若是进不了寨子肯定会觉得古怪,于是你欲擒故纵邀请我们入寨,同时安排她们演戏,又编造了所谓的妇女孩童不得见外乡人的说法,目的就是逼我们离开寨子、不能在寨子里参观,是吧?”
大长老说道:“你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