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是最可怖之处,此地风水还有更可怖之处,那便是老道先前所说的,饿虎发疯,那要比单纯的饿虎更可怕!”
“幸亏村里人没有听从阿酒的话从山坳往里开挖,否则现在早就满村孝衣了!”
“这山坳是饿虎的胸口,若从这里开挖,相当于给饿虎开膛破肚。饿虎岂会心甘情愿被伤害?它必然会愤怒反击,它的反击能让这村子鸡犬不留,甚至会以此为突破口,饿虎脱山,遗祸无穷!”
王七麟说道:“这是有人在布局?”
谢蛤蟆郑重的点头:“不错,是有人在布局,本来老道也以为村里孩子是被饿虎山所吞掉了,若不是阿酒这番话让老道警醒,那老道会想办法与这饿虎山斗上一斗。”
“现在想来老道险些也中了奸计,背后布局者是使了个障眼法,这个饿虎山就是个障眼法!”
徐大挠挠头道:“道爷,你不是说这饿虎山已经养成可以伤人了吗?那村里孩童不是被它给叼去了?”
谢蛤蟆说道:“现在来看,大概率不是,只是有人以此为理由,想挑动村里人去激怒饿虎山,让它嗜血脱困,去肆虐八方。”
徐大又挠挠头,“那大爷想不明白了,只要去给这饿虎山开膛破肚,它就要被激怒,就要去祸害八方?那么布局者为何不自己去激怒这饿虎山……”
“因为他跟你不一样,他不是个傻子!”
“因为他若去激怒饿虎山,就得跟饿虎山相争,到时候不管是他被饿虎所伤还是他屠戮饿虎,那对他来说都是很差的结果!”
王七麟和谢蛤蟆纷纷开口。
徐大一听顿时恍然,赶紧闭上嘴再不说话。
胖五一和两个族人对视一眼,然后纷纷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这种时候不能插嘴,否则容易暴露自己的无知。
王七麟看向阿酒,说道:“事情很不对劲,村子里的人被西山村先祖托梦,说是要移棺这山上,于是他们这么做了。”
“阿酒却被人托梦,说是丢失的儿子被这饿虎山所吞掉了,要他发动村里人去挖开山坳寻找孩子。”
“看来布局人有托梦的神通。”
谢蛤蟆道:“但他的神通不会很厉害,他在给村里人托梦之后,应当大耗精力,所以他再要托梦村民告诉他们挖开这山坳去寻找丢失孩童的时候,只能找阿酒。”
王七麟点点头:“不错,之前在阿酒带着儿子迁移来西山村的路上时候给他托梦的应当确实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虽然是好心好意引领他们寻求一条活路,可是她终究已经成了阴灵。”
“阿酒与阴灵日夜相处,难免阳气受损、魂魄不固,所以这布局人才选了他来进行第二次托梦,给这种人托梦要相对简单。”
谢蛤蟆又补充道:“阳气受损的不光阿酒,还有他儿子,这可能也是他儿子会被布局人拐走的原因之一。”
三下五除二,两人将村中发生的诡事给推断了一遍,迅速取得结果。
有的放矢,事情就好办了。
王七麟去找阿酒,对他说道:“你去把你家儿子生前最常穿的衣物拿出来。”
他又对其他一行汉子和陆续赶出来的村里人说道:“还有谁家丢了孩子?去将孩子平时所穿衣物拿出来,我替你们去找这些孩子。”
村里人中走出来一条壮汉,这汉子身躯雄壮、眼睛中有锋芒,显然是个有修为在身的能人。
但他有一条腿和一条胳膊断掉了,已经是个残疾人,这可能也是他会流落西山村的原因。
汉子单手施礼,说道:“诸位好汉,我们村子里的事不劳你们费心,在下感谢你们仗义,但是还请你们及早收手,我们村里的事,我们自己会负责。”
王七麟给徐大使了个眼神,徐大亮出铜尉印喝道:“听天监办案,你拿什么来负责?”
汉子显然是有些见识的,一看到他的铜印顿时大吃一惊:“大人竟然是铜尉?草民郑大满见过诸位大人。”
王七麟摆手说道:“不必多礼了,速速带我们进村,你们村子被人算计了,这人要害死你们所有人!”
郑大满等人一听这话更是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