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士咬紧牙关,扬起手,握着剑柄,没能再挥舞下去。
不是无法接受失败的结果,技击对决,不可能存在永远胜利的人,只是他从未想过,会败得如此惨,身处其间,没有谁能比英士清楚战斗的过程,切真体会到的差距。
面对男人,自己显得太过弱小,如雨的汗水滑落下来,那些练习的汗水见证了他十几年,英士无法反驳对方的话,在两人的层面上他的确是如对方话里所表现的那样,样样没用,样样不行……原来有这么无解的剑道,他的剑道真的只有这样吗……自信和信念受挫,甚至由此产生的无能狂怒,都让英士陷于理智消失的情绪里。
少年不甘地把竹剑缓缓地,一点点地放了下来。
俞白见此,退后了一步。
道场上倏然停止,接着分开的二人引起观众们的哗然,线上线下,关注这场比赛的人数已经突破到了一个不容忽视的数字,明天的头版是今日的剑道对决无疑。
然而不是正到了精彩处吗,怎么不打了?
有观众喊了起来。
除了亲北原一系,其他流派代表都轻咳避开目光,场上的两名裁判举棋不定,宣布吗?可是众目睽睽,全国第一的北原怎么会输,怎么可以输呢……
北原阿部叹气一声,朝某处示意了眼色,挥挥手。
偌大一个北原家,代表出阵,当然不会就只有英士从后台走出来,场馆里到处分布着北原家的人,公司社员,天人剑技馆的教练和学徒,数十人阵势浩荡。
“把英士桑迎下来吧。”阿部说。
北原家的人互相看了看,还是领命而动。
“等等。”
忽然,道场上的英士说道。
“我还可以打……”
英士心中,执念幻化为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脚底升起,冲上脑门,十几年的努力……到底算什么?
“剑来!”
他向底下的北原家的人吼道。
几位穿着剑服,经常与英士共同练习的年轻人反应过来,其中一人把捧着的一把英士专属的胁差扔了上去。
英士接过后,扔掉刀鞘。胁差是一种短刀,刃之长度30,古时常与太刀或打刀配对于腰间,当它与其他刀一同使用时,也有另一个名字,二刀流!
“我还能打。”英士左手持短刀,右手持竹剑,摆出了一个奇异的架势。是的,二刀流是他的一个鲜有人知的底牌,此时此刻的场馆下,他决定拼上一切。
少年人眼神坚定,他说着话。
“我……”
俞白一脚把英士踢出了道场。
奇了怪了,打得没完没了了,我又不是你的陪练。看着少年被踢飞,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俞白无语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