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之前,我也参与了谋划,当时我和古琅都不同意杀他,更不同意祸及家人,那个时候都是在道上混的,自己的命就这样了,生死怨不得别人。但是不能把家人搭进去,可是叶奉和大帅最后还是决定斩草除根。后来叶奉对我说,大帅这样的人物如果对敌人怀有仁慈或者怜悯,那么他就走不长远。”江凉海顿了顿接着说道“现在城内的将士对南宋士卒心生怜悯了,包括我在内,可能都会可怜那些连刀都握不稳的敌人。没办法,我没办法要求五万多人都能做到大帅那样收起不必要的怜悯,只要照着现在的趋势下去,我们能守住两年,两年后剩下的将士将再也不是大梁铁骑了,他们可能同南宋士卒一样软弱了。”
“二哥,那要怎么办?”
“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守城,南宋士卒越来越胆怯,咱们得士兵便越来越多愁善感,下一场三国决战我很可能成为一个无关轻重的角色。本来我们是周不疑钉在南宋眼皮底下的一颗钉子,南宋必须要拔掉我们才能有逐鹿天下的资格,可是南宫子并没有选择不计代价地拔掉钉子,而是把钉子泡软了,他没有杀死五万大梁铁骑而是让大梁铁骑少了五万精兵强将。最后我们会成为大帅不得不考虑的一个点,救我们很可能会影响大局。”
“绕来绕去也没个办法,二哥你现在和大帅身边那些只会动嘴的谋士一样了,只会提问题却不会解决问题,要我说。”李东阳放下酒碗,指着南方“给我两千人,我去南宋老巢转悠转悠,彻底把这群软蛋打的蛋都没了。”
江凉海难得的笑了一下“就算南宋的士卒都是太监又能怎么样,他们那么多人让你杀也杀不完啊。现在还是喝酒吧,我又不是周不疑郭孝先他们,没必要想那么多事,等大帅安排就好了。”
“是啊,当时下山的时候我问大帅,下山干什么啊,大帅说杀人去。所以我只负责杀人,这些年大帅说杀谁我就杀谁,其他事情我就算想也不会多想,乱码七糟的糟心事太多,整得喝酒都不痛快。”
“喝酒,喝酒。”江凉海举杯。
“喝酒,喝痛快了。”李东阳也举起杯。
两个人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