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女正是尚之琳,她在房间外面越听越气,最后终于忍无可忍,抽出宝剑一个箭步闯入房间。秦轾轩和蔡中山也随后进入房间。
秦轾轩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心想今晚还有求于人,不能把事情搞得太僵。他伸手拦住尚之琳,将她挡在身后说:“尚姑娘,你且退下,我和孟三爷说几句话。”尚之琳气的满脸通红,不肯退下,秦轾轩用眼睛盯住她的眼睛:“不可误了大事。”尚之琳这才将宝剑收起,退在一边。
屋里的人一看又进来两个男的,其中一个也拿着宝剑,满脸怒色,不由得恐惧起来。那公鸭嗓正是孟三,只见他用手一指秦轾轩:“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秦轾轩双手抱拳:“孟三爷,今晚打搅你的雅兴实在不该。我这位妹妹不懂事,我这里给您陪个不是。”尚之琳听秦轾轩叫她妹妹,心里登时一暖,连日来的幽怨也缓解了不少。向他深深看了一眼,眼里充满了情义。这一切被蔡中山看在眼里,恨得他牙关紧咬。孟三见来人并无恶意,逐渐放下心来,问道:“你们从哪里来,来找我干什么?”秦轾轩道:“在下是开州‘宏济堂’的,姓秦名轾轩,今晚来找三爷谈点生意。”
孟三一惊:“开州‘宏济堂’的,姓秦,难道您就是人称‘秦三宝’的秦三爷?”
秦轾轩道:“不敢当,正是在下。”孟三赶紧对身边那几个朋友说:“今晚我有一笔重要的生意要谈,哥几个先到其他房间回避一下。还有那唱曲儿的父女,给他们二两银子,让他们回去吧。”
那几人闻听此言都退了出去,其中一个人给了那父女二两银子,那父女二人止住悲声,也退了出去。尚之琳害怕其他几个人不放过那唱曲儿的姑娘,抽身也跟了出去,蔡中山一见,也赶紧追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秦轾轩和孟三两人。
孟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哥几个刚才和那唱曲儿的闹着玩的,秦三爷不要见笑,请坐。”秦轾轩也笑了笑说:“哪里哪里,孟三爷说笑了。”
孟三说:“秦三爷此次不远千里,从开州来到南阳府,不知有何指教?”秦轾轩说:“既然三爷开门见山,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此次来找三爷是想购买一批药材。”孟三闻听此言心里明白了**分,心想一定是找我买‘青蒿’的,我可要狠狠宰他一把。
于是孟三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不知秦三爷要买何种药材?”“青蒿,”秦轾轩单刀直入,“这南阳府的‘青蒿’可是都掌握在孟三爷的手中。如今汝南百姓遭了瘟疫,需要大批药材,这‘青蒿’是最为关键的药材。不知孟三爷这批药材怎么出手?”
只见孟三颇为得意地说:“我手头的确是有一批货,不过最近还不准备出手。还望秦三爷见谅。”秦轾轩一看他耍肉头阵,便一拱手道:“孟三爷想必知道,东边的汝南遭了瘟疫,每天老百姓都在流离哭号。还望孟三爷以天下苍生为念,将这批‘青蒿’卖给我,以解汝南之困。如果孟三爷果能玉成此事,汝南的老百姓会给你立碑建牌坊的,那您可就百世流芳,万古传名了。”
孟三心里想:“你别给我带高帽,我孟三从来不吃这一套。什么百世流芳,万古传名,什么立碑建牌坊,我才不稀罕。还是白花花的银子好,名声算个屁,能当饭吃吗?”但是口里说道又是另一套:“哎呀,听秦三爷这么说,这汝南的瘟疫这么厉害,我还是可以考虑一下出手的。毕竟救人要紧那,不过我手里货也不多,不知秦三爷需要多少货?”
“至少也要上万斤,这汝南的百姓受灾严重。而‘青蒿’又是主要的药材,所以要多要些。不知三爷准备要多少钱一斤。”
孟三翻着眼睛,心里暗暗合计。嘴里却说:“这‘青蒿’本来也不是什么名贵药材,不过最近价格猛涨,我收购的时候是花了大价钱的。秦三爷您是名医,宅心仁厚,竟能为汝南百姓着想,的确也令孟某人深受感动,我也不能给你多要了。要到多了显得我孟三不够意思,以免别人说我趁火打劫,大发不义之财,我也会给你留出足够的利润。”
秦轾轩说:“三爷有所不知,这次赈灾是黄华神寺出的钱,免费给汝南百姓买药治病。这种关头还什么利润不利润?还望三爷能将价格压的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