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婆婆转身走了,她走到哪里,她的身后就变成了黑暗,走到哪里,那里的光明就会崩塌……
云琅惊恐的抱紧了小朵儿,小朵儿小小的身体却如沙子一般从他的怀里散碎,最后流的涓滴不剩。
“婆婆——”云琅撕心裂肺的大吼一声,翻身坐起。
冷汗湿透了重衣,额头的汗水小溪一般涔涔的往下流淌,双目恐惧的盯着面前的砖墙,身体抖动的如同秋日的落叶。
“小郎,您怎么了,您别吓我……”丑庸惊恐的声音把云琅从无边的恐惧中拖拽了回来。
他的眼珠子重新恢复了灵动,低声道:“给我煮一碗姜汤,多放姜,三碗水煎成一碗,再给我多准备一些凉开水,凉开水里加一点盐,让我再睡一觉,身体就会恢复。”
丑庸慌乱的出去了,云琅就看到了骑坐在窗棂上孤独的喝着酒的霍去病。
“我小的时候疾病缠身,非常的麻烦,我母亲就给我起了去病这个名字,可能真的起作用了,从那以后我就很少生病。愉快的活到了现在。”
霍去病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似乎还有一点冰冷,他所谓的愉快,绝对不像他描述的那么让人欢喜。
“没那么愉快吧?”
“去你妹的,私生子能他娘的愉快到那里去?”霍去病学说别人语言的天赋非常的强大。
云琅笑了,指指霍去病,再指指自己道:“差不多啊,我一直很奇怪,像你我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我们的父母好像都不太喜欢我们。”
霍去病在确定云琅不是在笑话他之后,点点头道:“卫伉今天早上还说我是野种来着。”
“我不是挑事啊,要是我绝对不会忍的。”
“我没忍啊,我把他的肋骨打断了一根,看在我舅舅的份上,我要他记住,以后再敢说我一句,我就打断他一根肋骨,听仵作说人有二十四根肋骨,所以,他还有骂我二十三次的机会。”
“你舅舅怎么说?”
“什么话都没说,他一般不管这些小事情的,只要别打死打残。”
“我能动手揍他吗?”
“为何?”
“因为你舅母正在坑我。”
“那你就揍错人了,你该去揍平阳侯曹襄,那才是我舅母的儿子,唯一的儿子。”
“那人好揍不?”
霍去病叹口气道:“不好揍,主要是因为这家伙病的海枯石烂的,估计你一拳头就能活活打死他,死掉一个关内侯,还是曹参的后人,不抵命实在是说不过去。”
“那就算了,给一个死人抵命一点都没意思。”
“那个耧车给了吧,我们他娘的实在是太小了,狗屁的能力都没有,看以后吧。”
“可以,请长平公主帮我在上林苑骊山下,渭水边要一块地,我打算在那里实验新农具,当然,实验完毕之后,那块地应该属于我私人。”